乔冷音摸了摸他的脑袋,带着他去洗手用了午膳,又考了一阵他的学问,才回到床上休息。
但还没合眼太久,一道阴郁厉喝忽然在耳边响起。
“乔冷音……你怎么敢!”
她惊愕睁眼,脖颈骤然被死死掐住!
沈筠泽双眸猩红,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竟敢用那种下作晦气的东西吓唬敏儿……你是真觉得,本王不敢将你母子怎么样?!”
窒息和剧痛袭来,乔冷音眼角沁出大颗眼泪,下意识辩解:“是她先对澈儿下手……”
“别在本王面前巧言令色,敏儿心思至纯,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沈筠泽的声音更冷:“现下敏儿被你吓得旧疾复,太医说了,必须要用人的心头血做药引。”
“你,该为她赎罪!”
他粗暴将她从床上拖起来,手腕一翻,一柄金色匕便出现在掌心。
乔冷音眼眸血红:“你当真不肯信我,是吗?”
沈筠泽冷笑一声,将匕扔在她面前:“不必同本王浪费时间,你若不愿,我也不介意去剐了沈司澈的心头血来。”
乔冷音脸色更白。
半晌,她颤巍巍拿起刀:“好,沈筠泽,我剐。”
她背过身松开腰带,将衣襟散开一些,露出一片雪白的柔软。
那刀尖森冷,映出她惨白的脸,但看着男人冷凝的面色,她闭上眼心一横,手中的匕还是朝着心口刺去。
可刀尖还未能触碰到皮肤,她手腕忽然被扼住。
乔冷音趔趄摔进男人怀中,刀尖在心头划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愣了一瞬,呆呆看向他:“你……”
是对她还有些许怜悯,所以阻止她?
“太后何必如此,先帝驾崩,您也得顾念着刚登基的陛下,怎可这样不顾念凤体安危?”
沈筠泽将刀打落,刻意提高了声音,语气担忧,神色却冷然:“您若有什么差池,让陛下该如何是好?”
而后,他便漠然将目光转向了门口。
外面果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乔冷音忙整了整衣服,果然,她的贴身丫鬟翠柳匆忙跑进来,神色紧张:“太后,您没事吧?”
她看向沈筠泽,欲言又止。
乔冷音无意识咬紧了唇。
所以他刚刚,是因为觉察到翠柳来了,才会阻止她,还故意这么说,担心被翠柳看见怀疑吗?
“哀家无事,只是刚刚跟王爷聊起先帝,一时有些伤怀。”
她绷着唇做出一副若无其事模样:“你下去吧。”
翠柳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却对沈筠泽磕了个头:“请王爷开解开解太后吧。”
沈筠泽颔,看着翠柳走出去,才将目光转向她,嗤笑一声道:“你倒是有个忠仆。”
乔冷音别过头,语气冷漠:“王爷还要吗?”
沈筠泽目光忽然变冷,扼住她手腕将她抵在墙上:“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