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歧：「我到了附近不會給你打電話？你腦子壞掉了？」
林尋飛似乎也覺得自己是腦子壞掉了，所以沒有應聲。
唐歧從反光鏡里看了他一眼。
臉色凍的蒼白，面無表情。
他考慮了一下，問：「你和許諾吵架了？」
林尋飛沒有什麼傾訴欲，只「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唐歧又盯著他仔細看了兩眼：「你這臉上還帶彩，打架了？」
林尋飛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因為被凍僵了，所以痛感都麻木了沒有一開始那麼明顯。
唐歧挑了挑眉，朝秦謙看了一眼。
秦謙於是問：「你去哪兒？」
這個問題林尋飛倒是沒有考慮過，當時從許諾的家裡出來，就只想著先走，打不著車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唐歧。至於唐歧接到以後要送他去哪裡，他完全沒有考慮到。可能確實也太冷了，把腦子也凍住了。
沉默了兩秒鐘，說：「送我回家學校附近的酒店吧。」
現在這個時間，學校宿舍也不讓進了，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只能先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學校。
過不了幾天就要放寒假了，就得回家。
唐岐說：「住什麼酒店，今天晚上跟我一起住吧？」
秦謙一邊開車，轉頭分神看了唐歧一眼。
可惜唐歧並沒有接受到他的眼神信號，接著又說：「正好客房空著，床單都是乾淨的，就是這個禮拜天氣不好，沒有曬棉被。不過也沒有關係，我上禮拜才曬過。晚上咱倆一起睡。」
秦謙有些哀怨的眼神再次落在了秦謙身上。
唐歧轉過頭，只顧著去看林尋飛：「阿飛？兒子？」
「啊？怎麼了？」林尋飛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看來是完全沒有聽見他剛才的提議。
唐歧翻了個白眼，又重複了剛才的話一遍。
住在哪裡林尋飛倒是無所謂，反正只要找個地方躺下能睡就行。
他現在腦子宕機，感覺木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點點幾年級：「都行。」
兩人就這麼決定了，唐歧才想起來問秦謙：「秦大哥，今天晚上讓阿飛睡在客房，我跟他一起睡，你沒有意見吧？」
唐歧開學以後就不肯和秦謙一起住，就只有周末才會來他這裡。好不容易今天能一起睡，可以抱到香香軟軟的老婆，結果半路殺出來個林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