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應我。」
徐墨耐著性子：「好。」
「你發誓。」
「我……」徐墨咬了咬嘴唇，緩了兩秒鐘，才點點頭：「我發誓。」
向陽這才勉強放心地鬆了手。
徐墨鬆了一口氣，轉身快步出了病房門。
現在做醫生可真是太難了，去開個藥還得先發誓？
向陽在病房勉強吃了半碗粥，就再也吃不下了。人在身體的痛苦面前，其實任何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都沒有用。向陽無論做什麼，也無法忽略他腿上劇烈的疼痛。
沒過多久，徐墨便開好了藥，並且親自送過來了。
向陽提出讓徐墨餵他吃。
徐墨：「向先生，你是斷了腿，不是斷了手。不想吃的話就算了……」
「吃吃吃！」向陽接過藥，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徐墨：「你們醫院的服務也太不周到了，餵個藥都不肯。」
徐墨冷著臉，沒理他。
看著向陽吃下了藥，徐墨轉身就走。
「徐醫生，你能在這裡陪著我嗎？」
徐墨這回腳步都沒頓，直接走了出去，順手替他帶上門。
向陽吃了藥，才終於慢慢地緩解了痛苦。秦謙和唐岐在病房陪到晚上11點才回去，此時向陽已經困得睜不眼，無力地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
回家的路上，唐岐問：「秦大哥，你覺得向陽能成功嗎？他這『苦肉計』有沒有用？」
秦謙面無表情地回了兩字兒：「沒戲。」
唐岐皺了皺眉，語氣惋惜：「他可為了秦醫生斷了一條腿，也就見了兩次而已，這也太誇張了！」
秦謙沉默了兩秒鐘，忽然哼了一聲說：「這臭小子，沒哪點兒跟我相像的，倒是這『一見傾心』，倒是和我一模一樣。」
「嗯？」唐岐自己回味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你是在說我嗎？你對我一見衷情？真的？」
秦謙伸手，把唐岐攬在懷裡，挑了挑眉說：「那還有假。」
「什麼時候啊？就那天去學校接我的時候？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唐岐來了興，追問道，「你怎麼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呢？」
秦謙的手在唐岐後腰上掐了一下，輕聲說：「回家再告訴你。」
唐岐以為是有司機在，秦謙不好意思說，他自己也怕影響不太好，點點頭。
到家已經快1２點，洗漱完畢唐岐就忘記了這件事，正要去房間睡覺，秦謙忽然湊上來，問：「你不是想要聽一聽，我是怎麼對他一見衷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