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以为是老爷子是当年雇凶暗杀我目前的人,可两年前,我才知道不是他。”
傅云卿安静地站在她身后,把他调查到来得事情,全部都告诉她,没有一丝隐瞒。
傅老爷子的话,他曾经怀疑过,可一个人在临终之际的话,不会说谎。
“那又怎么样,翟墨杀害我母亲,是事实。”
苏淼坚持,她庆幸当年不是傅家人雇得凶手,可也无法否认母亲的死。
“淼淼,翟墨是为了救我才误杀了你母亲,罪魁祸是我,那一命我替他还。”
傅云卿俯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短刀,刀柄对着她,递了过去。
“傅爷,你真是个十足的渣男。”
苏淼无奈地笑了,起身就要走。
傅云卿分明知道她喜欢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下手。他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这分明是在逼她放弃对翟墨的仇。
他们之间只能到此为止了。
“淼淼,你不能走。”
傅云卿伸出胳膊,横在了她的面前。
苏淼无视,现在的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只要她想走,他拦不住。
她刚抬起脚,傅云卿手中的那把短刀冲着他的心口过去了。
苏淼着急慌忙地伸手去拦,抓到他手腕时,短刀已经刺进了他的身体。
“傅云卿,你疯了!”
她急死了,摔了他手里的刀,用力捂着他的伤口,在书房里大喊管家,要他找沈修来。
傅云卿开心地像个得到宝贝的孩子,伸出手臂,把她环抱在怀里,坚持不懈地追问:“淼淼,留下,好不好?”
“不好。”
苏淼眼眶里泪水打转,殷红的血从指缝间渗了出来,滴在地上。
“我都快要死了,就当是临终遗愿,好不好?”
男人执着,越抱越紧,他有多爱她,对她的愧疚就有多深,他是自私的,可就是放不开。两年了,他尝试麻醉自己,可还是失败了。思念这种东西只会越来越深,无法被时间消磨。
“你就知道欺负我,欺负了十年还不够,还要再欺负……”
瓷娃娃哽咽,语无伦次地嘟囔着,傅云卿就是仗势欺人,仗着她的喜欢,一直逼迫她。
她哭惨了,两年间,无论吃多大的哭,她都没流过一滴眼泪,把两年的压抑全部释放了。
傅云卿的唇色惨白没有血色,耷拉着脑袋,趴在她肩头。
苏淼察觉不到他的动静,眼泪再度决堤,几乎是背着他,把人搀扶到客厅。
“管家,让沈修三分钟之内滚过来!”
她的声线里带着哭腔,又软又凶,用食指掐他的人中,试图把人唤醒。
他的伤口止不住,还在流血,染红了她身上的白T恤。
“傅爷,我不走了,你醒醒。”
苏淼无助,一遍又一遍地望着门口,沈话痨太磨叽了,怎么还没有来。
管家也是跺来跺去,没过两分钟,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沈修被催得飞起,车子直接飙到大厅,忍不住吐槽:“我说小祖宗,你怎么一回来就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