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今天去哪兒了?」
她看?了一眼言錫身旁正朝她擠眉弄眼的郁瑞,聳了聳肩:「我說?了,我去辦私事。」
言錫:「什麼私事?你去見了誰?」
她看?著言錫:「爺爺,你現在管那麼寬了?連我的私事你都要管啊?」
言錫語氣嚴肅:「葉舒唯,我沒在和你開玩笑,我要聽實話。」
葉舒唯:「實話就是,我坐著火車出去逛了一圈。你們不是每天都求著我出去走走,不要只?知道抓著你們幹活麼?我真的出去散心?了,你怎麼還?不高興呢……」
沒等她說?完,言錫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現在跟我回?基地,等見了蒲斯沅,你再?看?看?你還?要不要改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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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車前,葉舒唯接到?了郁瑞用手勢悄悄傳遞給她的暗號。她看?到?暗號時,就明白自己今天去見邵允的事被知曉了。
說?來也不意?外,因為兩年?前她對老L和蒲斯沅許下的承諾,她這兩年?內的所有行蹤在蒲斯沅的全球天網系統下其實都不能算是秘密。
乍一看?她的行動軌跡,她昨晚剛去過沈鷺那兒,今天就突然請假離開倫敦去了一趟與任何任務都沒有關聯的南安普頓市。這對於這兩年?內一直只?專注於任務的她來說?,實在是有些反常。
而她的反常可能會是因為誰,根本就不言而喻。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都相當凝重,言錫顯然在強烈地壓抑著他的怒火。
葉舒唯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他氣成這樣,此情此景,也讓她不經意?地想到?了兩年?前言錫接她從元喜寺下山的那一幕。
只?是今時今日的言錫,應該不會再?像當時那般,最終對她的一意?孤行做出妥協了。
但她自己其實也已經在上車的那一刻,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
……
shado基地。
蒲斯沅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葉舒唯走進去後,發現所有與她關係交好的資深特工都在場,大家的臉色也都有些說?不上來的微妙。
明晃晃的燈光下,她毫無畏懼地直接開門見山:「是,我今天去見了邵允。」
蒲斯沅坐在辦公桌後,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後文。
「他前幾天給邵眠的遺孀沈鷺寄了信,沈鷺昨天將信交給了我。他在信中?並沒有提出要見我,是我自己順藤摸瓜找過去的。」
「你們談了些什麼?」
「沒談什麼,珀斯公爵的人一直在監視他。」
沒等蒲斯沅發話,言錫已經在一旁氣笑了:「沒談什麼?你覺得有人會信嗎?」
「信不信由你。」葉舒唯的語氣也硬了起來,「他如今的處境比起是珀斯公爵的左膀右臂,充其量只?能算是個高級囚犯。即便他這兩年?明面上對珀斯公爵投誠,你們覺得珀斯公爵真的會信他嗎?」
言錫陰陽她:「珀斯公爵信不信他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就算他給你畫了個火坑,你都會閉著眼睛往裡跳。」
葉舒唯反唇相譏:「火坑算什麼?我又不是沒跳過。你抱著屁股嗷嗷叫的時候,是我跳進去、還?在裡面打了好幾個滾才出來的。」
言錫氣得朝她大吼:「葉舒唯,你以為頂嘴頂過我你就贏了嗎?你特麼真是記吃不記打啊!兩年?一過,瓏城的傷疤就又不疼了是嗎?還?要我提醒你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沒忘記過……但我也從來都不認為他是因為叛敵才離開我的,我一直都沒停止過相信他。」
言錫指著她:「你不是相信他,你只?是盲目地愛他。要是我們所有的敵人知道讓他們聞風喪膽的女戰神是個無可救藥的戀愛腦,那他們一定?會笑掉大牙的。他們說?不定?還?會去找幾個同邵允一個類型的男人,送到?你的面前來求你放他們一馬。」
葉舒唯也徹底火了:「你把邵允說?成什麼人了?」
言錫搖了搖頭:「葉舒唯,你真的對不起你身上的制服和大家對你的信任。」
她二話不說?,當即把自己便服內襟佩戴著的shado勳章摘下來,「啪」地一聲拍在了蒲斯沅面前的桌子上。
那枚低調卻精緻的黑色勳章上,還?專門刻有象徵著女戰神雅典娜的劍與盾。
當年?拿到?這枚組織為她一個人特別量身定?制的勳章時,她開心?了好幾天,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戴在身上在全基地上下耀武揚威了整整一個星期,逢人就炫耀、收穫了無數個白眼。
自從收到?這枚勳章後,她就從沒有離過身哪怕一秒鐘。
看?到?她如此舉動,房間裡的人臉色也都變了。歌琰和童佳她們同時上前一步,想勸阻葉舒唯,卻被蒲斯沅無聲地抬手攔住了。
「蒲斯沅,我今天沒有提前向上級匯報請示就私自出去見我們正在通緝的罪……嫌疑人是我的過失。並且,我也徹底違背了兩年?前對你和老L許下的承諾,我發現我不僅不願意?讓組織干涉我與邵允的接觸,我還?更不願意?緝捕邵允。」
「雖然兩年?前邵允是自願跟著珀斯公爵離開的,他們也一定?達成了某種協議。但我依然堅定?不移地相信他並非真心?投誠,他幫助珀斯公爵也只?是為了博取其信任,而非真心?相惡。我今天見到?他時還?沒有來得及與他深入談這件事,但我想,他既然能在兩年?後出現並主動聯繫上沈鷺,也一定?有他自己的一番精心?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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