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他笑眯眯地擺擺手,合上門轉身離去。
他一走,邵允轉頭便問辛瀾:「季殃上兩場比賽的對手現在人還在麼?」
辛瀾急急拿出手機查看戰報,兩秒後,他面色蒼白地搖了搖頭。
季殃是出了名的喜歡將對手置於死地,哪怕對手已經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根本不可能逆轉局面,他還是會繼續進行攻擊。因此和他對上的人,十有八九都會沒命,運氣好的雖能撿回一命、但也會落得一個終身殘疾的下場。
所以有不少選手在抽籤抽到季殃的時候,都會直接選擇棄權,哪怕要被金主捨棄都義無反顧。
小執氣得怒不可遏,抬手便把手裡的頭盔狠狠地擲在了地上:「二少爺好狠毒,他這是要小念的命啊!」
「他原本沒把小念當回事,是因為看到小念剛才打敗了坦克,所以臨時動了殺心,你們現在應該能理解為什麼我那麼反對小念參加這比賽的原因了。」邵允神色沉靜地從沙發上扶起小念,當機立斷,「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辛瀾跟著扶起小念:「可要是等會兒二少爺他……」
邵允溫聲說:「沒事,有什麼我來扛,現在先送小念去醫院。」
「等一下。」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沒說話的葉舒唯忽然冷不丁出聲了。
邵允回過頭,就看到她從地上拾起了那個被小執扔下的頭盔:「咱們不走,也不棄權,我替小念上場。」
此話一出,整個準備室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辛瀾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過了幾秒,目瞪口呆地問:「邵小姐,你,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替小念上場打決賽。」她把玩著手裡小念的搏擊頭盔,語氣輕鬆得仿佛在聊自己早餐吃的是什麼,「另外,你們現在根本沒辦法離開這個地下場館,門外全都是邵垠的人。」
耳麥里的郁瑞時刻都會將她四周的情形告知於她,所以在邵垠剛過來找他們的時候,她就知道邵垠帶過來的人已經將這間小小的準備室圍得水泄不通,就算他們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邵垠今晚分明是鐵了心,要將小念置於死地。
「我假扮小念上場完全沒有問題,因為我的身形和膚色都同他非常相近,紮起頭髮、綁上束胸帶後根本難辨真假。等會兒我上去比決賽的時候,邵垠的人會放鬆警惕,你們可以趁機把自己信得過的醫生先叫進來給小念看診,等比賽結束再送小念去醫院。」
她說的這個方法雖然乍一聽根本不可思議,但細細一想、確實不僅能夠解決邵垠這頭的燃眉之急,同時還能為小念看病爭取時間。
邵允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邵瑤,你根本不需要這樣做,這事與你無關。」
「怎麼能說與我無關?第一,我現在算是小念和小執的老師,為師者怎麼能不罩著自己的學生?第二,我也確實想跟這個季殃打一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你們所說的那麼可怖。」
葉舒唯自顧自地打開衣櫃,取了乾淨的搏擊服和頭盔出來,「我有我自己的目的。」
雙子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瑤瑤姐,可是季殃他……」
「季殃他會把對手打到死是吧?」她吹了聲口哨,「好期待喲,他到底能不能打死我呢?」
雙子:「……」
這個房間裡的人雖然都清楚葉舒唯絕非池中物,對她的能耐自然毫不懷疑。但相信歸相信,他們還是不想讓她被牽扯進這般的危險境遇之中。
邵允的眉頭前所未有地緊緊蹙了起來,他上前一步,想要再跟葉舒唯說句什麼,她卻已經吹著口哨朝房間角落的更衣室走去。
她一拉上更衣室的帘子,憋了老半天的郁瑞終於可以朝她開炮:「葉舒唯,你不要命了!?」
「怎麼?」時間緊迫,葉舒唯利落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和褲子,「你是覺得我打不過那個季殃?」
「你真不能小看那個季殃,我剛看了他的兩場比賽,他絕對是綜合格鬥的箇中高手。他的各種搏擊技術都很紮實,什麼拳法都會,我可以說shado里的一些精英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麼高的評價?」她套上褲子,語氣輕飄飄的,「那我更想會會他了。」
郁瑞被她氣得血壓飆升,嗓音都高了八度:「葉舒唯!你拖著我一起胡鬧也就罷了,但是替人上場搏擊這事兒真跟我們的調查沾不上邊,你不能為了幫你的小男朋友爭口氣就大腦發熱啊!」
「我沒有大腦發熱,我現在非常冷靜。」葉舒唯從衣服的內插口袋裡取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束胸帶,「和季殃交手和我們的調查有直接關係。」
郁瑞一聽這話,沉默兩秒:「你是覺得季殃……」
「嗯。」她熟練地將束胸帶一圈一圈地往自己身上纏繞,「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墉萍酒店裡的那個殺手。」
她雖然目前沒有收集到任何與季殃直接相關的證據,但單憑她這麼多年和罪犯周旋的直覺,要說她在那個包廂里看到的所有人中誰給她的感官最接近於一位心思縝密的殺手,那季殃當其衝。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邵垠的舉動,則使得她對季殃的懷疑愈加加深。
「雖然你拿任務說事我沒辦法反駁你,但是……」
郁瑞那個轉折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葉舒唯就輕輕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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