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四處有眼,周濟顯然不能長時間逗留在洗手間。時間有限,葉舒唯選擇單刀直入:「吳贇小跟班死的時候,你在哪裡和姑娘上床?」
周濟因為極度的恐懼和劇痛,大腦成了一片漿糊,過了好幾秒,他才哆哆嗦嗦地「啊」了一聲。
葉舒唯慢慢收緊了手裡的黑色布袋:「聽不懂人話?還要老娘再問第二遍?」
周濟能夠呼吸的空氣隨著她的動作漸漸變得稀薄,這麼個沒出息只會口嗨的浪蕩子哪裡經得起她往常對付通緝犯的手段。那兩條腿抖得直像篩糠,要不是剛解完手估計還得再尿個褲子。
郁瑞在耳麥那頭好心提醒她:「悠著點,我怕你還沒問出名堂來,他就已經被你弄死了。」
她嫌棄地皺皺眉,這才稍稍鬆了點手:「你說那人死的時候,你在和姑娘翻雲覆雨,當時你們是在酒店還是在家?」
周濟拼命地呼吸了幾口空氣,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忘了……好像,好像是在酒店。」
「墉萍酒店?」
「應該是,我,我真記不得了,但那天我喝醉了,應該也去不了別的酒店吧……」
「那姑娘的名字你還記得麼?」
「好,好像叫於嫣,是我在閃光酒吧喝酒認識的,高個子、黑長直……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郁瑞告訴她:「只要他沒說謊,有這些信息就足夠了。」
葉舒唯鬆開手後又狠狠踹了周濟兩腳,直將他踹得痛不欲生,才說:「管好你的嘴,要是我發現你告訴了任何人在這裡發生的事,以及你敢騙我的話……」
「我不敢!我怎麼敢騙你啊!」周濟痛得齜牙咧嘴,連聲音都在打飄,「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說謊,那傢伙可真不是我殺的,我哪有那個膽啊……」
「你最好沒有那個膽。」
葉舒唯看了眼時間,趁著周濟還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地,迅地閃身離開了洗手間。
等她走到廚房時,郁瑞在耳麥里調侃她:「最後那兩腳,你是在替你家三少爺出氣吧?因為周濟之前嘴賤嘲諷他。」
葉舒唯準備芒果汁的手頓了頓,眸色輕閃:「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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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的實力要遠在他的第一位對手之上,不出多時,他就輕輕鬆鬆地拿下了自己的第一場比賽,小執和辛瀾高興得在邵允身邊上躥下跳。
而被她在洗手間修理過的周濟則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焉了吧唧地靠在沙發卡座上,再也沒有起來作過妖,看得她那叫一個賞心悅目。
為了迅角逐出當晚的冠軍,每場比賽之間的間隔時間很短,所以小念很快就要迎來他的下一個對手。葉舒唯跟著邵允他們回到小念的準備室,將鮮的芒果汁遞給小念,為他加油打氣。
一進準備室,邵允便低聲同她耳語:「怎麼樣?」
「確實不是周濟。」她說,「他沒有那個膽,更沒有那個能力,除非他的慫都是裝的。」
邵允思索片刻:「據我所知,他在私底下和在外的言行是一致的。」
葉舒唯眯了眯眼:「你的消息還挺靈通,他在私底下是什麼樣你都知道啊?」
他輕勾起了唇角:「我也不是真的沒有朋友。」
「瑤瑤姐。」小念這時走到她面前,真誠地向她道謝,「你給的建議很有用,我真的通過對手的眼睛預判到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她拍拍小念的肩膀:「但有時候聰明的對手也會用眼睛迷惑人,要做出準確的判斷不是易事,還是要步步為營。」
小念點了點頭:「我下一場的對手很厲害。」
葉舒唯:「有多厲害?」
小執在一旁搶先回答:「那人名叫坦克,是自由搏擊界的拳王,力大無窮而且行動非常靈活,上個月他可是三組的總冠軍。」
辛瀾補充道:「坦克是吳贇養著的人,吳贇靠他賺得堆金積玉,我剛看了下坦克和小念的賠率,全場人應該都壓了坦克。」
葉舒唯伸出手:「有沒有他搏擊的視頻?」
小念將手機遞給她,她看了一會兒後說:「確實厲害,但他也有很致命的弱點。」
「他一般都是靠野獸型進攻在短時間內壓垮敵人,只要扛過了他最開始的那一波猛攻,就有機會打敗漸漸竭力的他。並且,他的右手應該受過傷,沒有左手靈敏,可以著重攻擊他身體的右側。」
雙子對視兩秒,小執瞪大了眼睛:「瑤瑤姐,你難道是隱藏的職業搏擊手嗎!?」
連一向沉穩的小念都忍不住感嘆:「你跟我們的搏擊老師說得一模一樣……」
邵允支著下巴安靜地旁聽到此刻,幽幽出聲逗她:「你們瑤瑤姐還是記者、是旅客、是私家偵探。」
「……」
葉舒唯轉過臉,瞪了他一眼。
被瞪的人卻笑得十分開心:「小念,你可以聽取邵瑤的意見去試煉,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扛不住就直接喊停,別在乎輸贏。」
小念動了動唇:「可是我想贏。」
小執說:「我們想為你贏,想為你爭口氣。」
三大家族的人個個都笑話身子骨孱弱的邵允是個邊緣人物,不僅平日裡對他不屑一顧,在這種他向來不參與的血腥賽事上更是認為他毫無發言權,全場一邊倒的押注情況便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如果,這位邊緣人物派出的代表爆冷擊敗了上一屆的總冠軍,這些人又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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