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吗阮映也不知道。
但说起来好像的确不太舒服。
阮映摇摇头“应该没有烧吧,我就是有点头疼。”
蒲驯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阮映准备去量体温,嘴里开始念叨“这才多久没见我打赌你肯定烧了。幸好我来了,就知道你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阮映看着蒲驯然的背影,竟然也不觉得那么头疼了。
蒲驯然大概也是风尘仆仆而来,他一直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难得身上的衣服有点皱,白色的t恤上不知道在哪里染上了些许污渍。
他还继续念叨“昨天走的时候我就现你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点感冒还是扁桃体炎了我在你行李里放了感冒药的,你吃了吗”
阮映摇摇头。
蒲驯然轻叹一声,宠溺地看着她,眼神里透着无奈,又好像有些庆幸。
午后的阳光耀眼,蒲驯然额上还有一些汗,他皮肤好,泪水晶莹剔透的。
阮映下意识伸手帮他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笑着说“蒲驯然,你好啰嗦哦,等老了以后你是不是会变得更加啰嗦了。”
蒲驯然也笑,“怎么开始嫌弃我了”
阮映说“爱你都来不及。”
这句话对蒲驯然很受用。
但阮映也是真的不太舒服。
来的第一天就烧,这是阮映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的。
蒲驯然带着她去量体温,用的是最传统的水银体温计。结果一出来,三十八度九。
他紧张得不行,问阮映哪里难受。
阮映说嗓子有点不舒服,再来就是头疼,越来越疼。
结果和蒲驯然预判的差不多。
负责人热心,带着阮映和蒲驯然一起去找镇上的医生。
镇上的医生给阮映吃了一颗退烧药,再给她配了两天的药。叮嘱她多喝水,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尤其甜食。
阮映真的很庆幸蒲驯然就在旁边。她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天大半夜高烧,爸爸抱着她去医院挂急诊,她虽然还小,但该懂的都懂。那时候就知道,爸爸是她的靠山。只要有爸爸在,她可以一直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生病了她只需要埋在爸爸的怀里撒撒娇,想哭就哭。
回程的路上蒲驯然执意要背阮映,阮映哪里好意思,虽然镇上人不多,但他们明显是外来的,一举一动都很引人瞩目。
没办法,蒲驯然只能牵着阮映的手和她一起慢悠悠地回去。索性路程不算太远,她也没有那么娇弱。
回到学校后阮映就去休息了,医生配的药让人嗜睡。
等阮映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临近夜幕。
周小雨刚好来叫她,见她醒了,笑着说“马上开饭了,你男朋友一直在外面守着你呢。”
到底是女生住的地方,若是阮映一个人住一个房间,那么蒲驯然会大大方方进来。但她是和周小雨一起住的,他就不方便一直留在房间里。
周小雨大大咧咧的倒是不在意,下午见蒲驯然站在外面,就让他进去陪阮映。
蒲驯然担心阮映,得到周小雨的同意之后看了眼阮映。见她睡得香甜,他又给她量了个体温,确定已经退烧了,也就放心许多。然后蒲驯然就从房间里出来,在学校里帮了一些忙。
阮映再次见到蒲驯然的时候,现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他的衣品一直都很不错,又或许是颜值高,好像穿什么都很好看。简单的白衣灰裤,脚踩运动鞋,阳光又青春。
“还难受吗”蒲驯然问阮映。
阮映惊奇地现,她不仅头不疼了,连嗓子也不疼了。
这镇上的医生配的药未免太过神奇。
蒲驯然手上端着一杯热水递给阮映,叮嘱说“饭后再吃一顿药。饿了吧,快来吃饭。”
午饭阮映就没有吃,因为生病没有胃口,这会儿饥肠辘辘。
蒲驯然妥帖,给她把饭菜都打过来放在面前。
他们就在学校的小食堂里吃饭,食堂就一个教室般大小的面积,打扫地干干净净的。
这边落日晚,夏日要等到晚上八点太阳才下山。
七点吃过饭出来,刚好夕阳西下。负责人交代了相关的一些事宜。
明天就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了,课程表安排已经出来,每个人各司其职。
阮映负责教的是英语,这也是她的专业。
因为早就备过课,阮映对明天见到学生们充满了期待。同样的,学生们也期待见到老师。学校的大门敞开着,是不是有一些小孩子探头探脑,显然好奇极了。
这也是阮映第一次见到这里的孩子,他们脸上写满了质朴,一双眼睛明亮清澈。和电视里放的差不多,这里的孩子穿着破旧,和城里的小孩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阮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镇,虽然是城镇,但和达地区的城镇完全不同。这里经济落后,居民居住地分散,没有高楼大厦,更没有什么像样的市。
这里远离城市喧嚣,偶尔手机的信号也不太好,当地人有当地的方言,天也似乎格外蓝。
吃了药,阮映又有点犯困,但她舍不得睡觉,就和蒲驯然一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落日。
“这好像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落日呢。”阮映的脑袋靠在蒲驯然的肩膀上,说话声音有点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