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侯府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妙不可言。
霍老夫人跟宋氏直接闭唇不语,生怕自己一激动把事儿说漏了嘴徒生事端,只能默默的给霍启安使眼色。
林秋蓉微微低头,攥着帕子站在边上不敢多言,活脱脱的像个鹌鹑一般,全无往日当家主母的威风。
那霍启安心里也是有些慌张的,没想到他那二叔竟然如此难缠!
他们似乎陷入了一个两难的死局。
其实他们谁都清楚,渊哥儿的确是霍启安的亲儿子。
可若是答应滴血验亲,验出渊哥儿与霍启安实为亲生父子的关系,那么六年前的那场骗局就会付出水面,介时他们就再难掌控沈惜荷,也无法再从沈家获利。
可若是不答应这滴血验亲,那么渊哥儿必然会真的被当成野种,彻底失去了继承侯府的资格。
“这是怎么了?”沈惜荷在一旁闲看了一会儿后,这才出声。
她的出场,瞬间点燃了这场闹剧。
见沈惜荷一出来,二夫人王氏就直接冲上前去,把沈惜荷拽到了正中间。
她毫不客气的用手指着骂道:“哟,你这小贱人也舍得出来,我还以为你做了亏心事,要一直龟缩着不敢见人呢!”
“你来给大家伙好生说说,这渊哥儿究竟是谁的种?”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沈惜荷身上。
那些眼神中,充满着不屑,厌恶嘲讽,若是前世,光是这些眼神,就足够将她凌迟处死。
可如今,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可不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
但要想把戏唱下去,她就得卖了的演。
她强行挤了两滴眼泪,在王氏的强拉硬拽中娇弱的倒地,她垂头呜咽着,不论王氏逼问她什么,她都是摇头不肯说一句话,俨然是一副被吓的失神的模样。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是哑巴吗?渊哥儿究竟是谁的儿子你怎么就不敢回答呢?我看分明是你这贱人心虚!”
霍二爷一家都是人精,看侯府众人在滴血认亲这件事上气势弱了不少,当即便笃定传言非虚,这其中必有猫腻!
于是霍二爷转身就跟霍家族长提议道:“家族血脉不容有失,霍家百年基业也不能落到外人手中,还请族长做主查清真相,让渊哥儿与世子滴血验亲。”
霍家族长捏着白的胡须犹豫了些许,看向霍启安问道:“关于渊哥儿身份存疑这事儿,世子是怎么想的?可真是如你二叔所言,你也是早知内情?”
霍家族长威望颇高,若是他也同意滴血验亲了,这事儿怕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霍启安正想编个说辞阻止,却没曾想沈惜荷比他还快了一步,朝着那族中长辈就不停磕头,嘴里喊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我夫君没有一点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霍启安懵了,心底暗骂一声蠢货!还没到最后关头,就把什么都招认了!
“好啊,你看看,这贱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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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渺渺承认了吧!世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现在,霍启安真真就只有两个选择了。
要么滴血验亲,为渊哥儿证明身份,保住他的继承权。
要么强硬拒绝滴血验亲,虽然可保住一时的颜面,但是却会遭人诟病,就连他的位置都不一定坐得稳。
沈惜荷跌坐在地上,冷眼看着一切,她倒是要看看,霍启安如今究竟要如何选!
权衡之下,霍启安选了滴血验亲,为渊哥儿证明身份。
但霍启安这人并不是个软柿子,被霍二爷逼到这种地步,他自然是要反击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做出强硬之姿:“若是结果是不是二叔二婶所期待的又当如何?二叔二婶光凭一张嘴,就让我和妻儿如此含冤蒙羞,总不能什么代价都不付出吧?”
霍二爷和王氏对视一眼,见霍启安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是假的,心里也还是有些虚的,怕万一流言真的是假,可如今又已经脑袋这个地步了,是骑虎难下。
总之荣华富贵赌一把,霍二爷梗着脖子道:“若是我们冤枉了你,我跟你二婶就亲自下跪给你赔罪,日后侯府之事我们便再也不插手过问了。”
“可若是你真因无法生育,做出李代桃僵的丑事,那你这世子也别当了,乘早让贤吧!”……
“可若是你真因无法生育,做出李代桃僵的丑事,那你这世子也别当了,乘早让贤吧!”
闻言,霍启安冷笑勾唇:“我不仅身体健全的很,渊哥儿也是我的嫡子,二叔二婶,你们注定是要失望了!”
霍启安会这样选择,沈惜荷并不意外,她甚至隐隐开始期待,当结果浮现出水面后,他该如何向自己解释六年前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自己无生育之能的谎言?
霍启安撒下的弥天大谎,终究是要他自己亲自掀开,露出那恶臭至极的真相!
霍氏祠堂内,装满水的白玉瓷碗摆在桌案前,所有人都分开站在两侧,期待着结果。
渊哥儿被婆子带了过来,霍家族长亲自拿着银针,不顾渊哥儿的哭闹挣扎,直直的刺向他的手指,鲜血涌出滴入水碗之中。
霍启安也紧随其后,毫不犹豫的用针扎破手指在将血滴入白瓷碗中。
他颇有信心的站在一旁,未曾多看一眼那白瓷碗中的雪滴。
直到有人惊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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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