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妥站在玄关处望了望,现这不是王培凡的家,而且这房子还不是一般的大。
但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
蒋妥气急,还越想越生气,刚才她是真的吓到了,以为自己是碰到了什么变态。社会上这类新闻早已经是屡见不鲜,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今晚肯定要死了。但奇怪的,蒋妥听到是他的声音后,所有的惊吓全部烟消云散。
这会儿心情平复下来,于是蒋妥站在门口冲着外面的人大喊:“傅尉斯!你这个变态神经病!你这是!老娘我要报警!你等着去蹲监狱吧!”
她知道他肯定还在,果然偷偷往猫眼上看了眼,就见走道上傅尉斯冷着一张脸一手掐着腰,一手扶着额。
外头傅尉斯敲了敲门:“打开。”
“我不!”蒋妥说罢就准备掏手机,却现刚才还拿在手上的手机早已经不翼而飞。
她的手机是在刚才挣扎的时候落在了地上。
没有手机,她报不了警。
耳朵被他咬过的地方似乎还有点痒,蒋妥烦躁地用手挠了挠,又朝着外面大喊:“傅尉斯你这个王八蛋!你给老娘道歉!必须道歉!否则今天这件事没完!”
谁料蒋妥刚一说完,外头的人便道:“对不起。”
又冷又干脆。
蒋妥怔了一下,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生气:“你这是道歉吗你有诚意吗”
“你把门打开。”傅尉斯似乎在下最后通牒。
“我就不!”蒋妥才不怕他咧,最好气死他得了。
不知路边的食物盐味的味精味是否过重,以至于蒋妥从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就觉得很渴。也不管在门外的他,她径直往屋内走去找水喝。
从玄关到客厅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从客厅到厨房又有很长一段距离。蒋妥本是打算去找瓶水喝,却不由自主被这房子的装修给吸引。
这房子估计是王培凡家的好几倍大,装修得极其精致豪华奢侈,可见主人有多壕。
想到昨晚傅尉斯和保安之间的那番“博弈”之后,蒋妥瞬间想明白,这人想在王培凡家对门搞一套房子能有多难
屋子里东西齐全,她打开豪华冰箱,里面东西应有尽有。
蒋妥直接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也没有想占人便宜,直接从包里拿出两块银币放在流理台上。
矿泉水打开,她仰着头咕咚咕咚喝得爽快,很快一瓶就见底。
可谁料,就在她快喝光的时候,傅尉斯神不知鬼不觉就走到了她对面。
蒋妥一个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呛了一嘴,也喷了傅尉斯一脸的水。
“咳咳咳……”蒋妥呛地脸都红了,嘴里还忍不住念叨:“你……怎么……”进来的
傅尉斯用手抹了把脸,走来给蒋妥轻轻拍了拍背,他看她的目光突然欲言又止:“真是越来越毛躁了,就不能慢点喝”
蒋妥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他突然跟个鬼似的出现,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呛到。
“你……变了很多。”傅尉斯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口。
现在的她让他觉得很不同,光是言行举止就和以前有很大的区别。他们在一起满打满算五年,她都少有这样生动活泼的时候。这样的蒋妥是让傅尉斯心里有一丝安慰的,可想到她是离开了自己才会变成这样,他的心里又是一阵阵的酸楚。
蒋妥毫不留情地拍开了傅尉斯的手,她顺了气,仰着头趾高气扬地对他说:“当然,因为我现在17岁!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傅尉斯轻声笑了,以为她还是在说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在意。
“我不知道那个是你弟弟。”他站在冰箱前突然开口。
蒋妥正在拿纸巾擦嘴,闻言看了眼他,她好奇:“在一起那么久你连我弟弟都不认识吗”
傅尉斯转过身来看着蒋妥,他咬了咬牙关:“你肯让我认识吗”
在一起那么久,她把家人保护得跟命似的,只要他问起,她就要死要活。一次两次后,他自然不敢。私底下虽然多多少少有过了解,知道她弟弟在沣州市读研究生,看过照片,但他根本没有见过面。
蒋妥突然觉得他脸上莫名有种悲哀。
她实在看不下去,心想既然他都进来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于是一声不吭掉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