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仅觉得我偏爱你,但你不够懂我的偏爱。
我这人从不认放弃二字,你是我一见钟情的潋滟江南,我情窦初开是你,晨炊暮歇是你,白头到老也只能是你。
我不是你梦里喜欢瞎飞的银色蝴蝶,更不是虚无缥缈的月亮。
我会是你懒惰在家,每日都绣花、弹琴、煮茶的妻子,也会是你在疲惫时能够倚靠的依仗。
你若是疲累,我便替你上朝,你若闲着,便为我做饭。
我承认我受不了深宫的四方之地,我之前心有游移,不知道如何处理,不能立刻给你计划,但我接受你,就不会因此放弃你,脑子里也没有过因此放弃的想法。
你予我一往情深,我予你此生唯一。
怎么就一定你爱我多些?
未来你每年都要抽出两个月时间陪我去游山玩水,陪我去参加钓鱼竞赛,陪我去混迹江湖,偶尔争个高低。
你我一路走来,本就该成为世上独一无二的神仙眷侣。
我此生,除了家人,有你足够,我的儿女情长,我的心,唯有你能调动,其余人都不行。
你说你眼中没有男人、女人,我眼中也不曾有过旁人,除你,旁人皆入不得我眼。”
……
“小侯爷……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声音微颤。
“不能,因为说多了,你又情了。”
“我腰软了,被你磨的没劲儿了,乖…带我去沐浴,吃饭,然后我们去兵部,最近我还想处理掉一个人。”
沈君曦懒倦的蜷进萧宸怀里,因为恢复了女声,声音稍稍放柔,便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萧宸的心软的稀巴烂,他好像又更爱她了,要是再离开她,他又活不了一天。
*
夜。
从镇国府内出来,沈君曦与萧宸携手漫步在热闹的临安街花海,暗香浮动于周身。
她唇角一直微微翘着,心情看着不错。
“小侯爷,想杀谁?”
走到一座无人的青石桥上,萧宸捏了捏她的掌心,轻轻的问她。
沈君曦扫了眼河水中摇曳的花灯,抱过萧宸的腰,倚在桥石边,仰头望着他说道,
“慧明郡主。”
“其实我也想除去沈青林,奈何他是爷爷的儿子,我不想见他,甚至有些想逃避,可他不该活的…自在快活。”
她有些犹豫的望着萧宸,缓声道,
“病秧子,这件事你帮帮我,好不好?”
萧宸被她抱的心跳加,腰椎泛起酥软感,没过脑子,没有想原因的直接点头,
“嗯,交给我,这小半年来,沈青林一直在变卖原镇国府的物件,玉器珍玩、床椅家具都卖了许多,日子应该快不好过了,你厌恶他,我便将他杀了。”
沈君曦的眸子里浮起几分憋火,摇头说道,
“不仅仅是厌恶,还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慢慢说给你听。”
“那位女官虽然间接害得我家灭门,但她自己的弟弟、妹妹,父母都被南唐的人灭口,她亦是被权势中人逼着行事,我见到她时,她死里逃生,已经是个疯疯癫癫的婆子。
我从她口中得知,你母妃与我娘亲交好一事是她透过慧明郡主打听到的,并且是慧明郡主助她进的宫。……
我从她口中得知,你母妃与我娘亲交好一事是她透过慧明郡主打听到的,并且是慧明郡主助她进的宫。
慧明郡主与沈青林曾也算得青梅竹马,感情很不错。
不过沈青林出征,她耐不住寂寞前郡马苟合被现,只得下嫁,后来郡马死了,沈青林回来时身边也有了娘亲,见爷爷断不可能让她进门,她就二嫁给了何尚书。
可心里却惦记着镇国夫人的位置,若不是娘亲,她也许便是镇国夫人。
她从颍川王手中接到这位女官,得知南唐的目标是杀娘亲与我,迫不急的帮助女官进宫,接近你母妃拿到钥匙。”
“被迫的行事家破人亡的人、一无所知的人,我兴许能放过,但心存歹念的人,该承受比娘亲更甚百倍的痛苦,对吗?”
“另外我们去南城那次,刺杀我的江湖人氏,是她派的,她一直偷着恨我。”
萧宸垂眸遮住晦深眸色,明白了,慧明郡主能知道柳素芷与母妃极为交好,大概是沈青林说的。
她娘亲的死,主因是南北唐多年的战争仇恨不假,但颍川王、慧明郡主、沈青林都是直接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