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她留下一扇窗,他想她的时候,起码能看到她,这便安心。
沈君曦觉得他幼稚,但是应下了。
这七天日。
萧宸每每深夜处理完了琐碎的事情便会喂一喂小奶狗,随后守在窗前,什么都不做,安谧温柔的望着她。
她偶尔吐息重上几分都会掀起一股心潮担忧。
看的很困的时候,便会去榻上抱着她的衣裳安心的睡一会儿。
这几天,成为太子的萧宸的日子不平静。
不仅刺杀一波接着一波,应接不暇,每日上下朝有了越来越多离谱的“偶遇”。
有美艳的大臣之女,有清俊的大臣之子。
但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眼中没有男女。
旁人多看他,他自己都觉得作呕。
他洁癖不是天生,是因为沈君曦而出现,越演越烈直到病态的地步。
有那么一瞬,棠容来自墨氏门庭的小侄女用勾引魅惑的眼神看他,他就很想挖了她眼睛,心底冲动一上来就想干呕。
疯魔的想将其挖出来。
冒出这些念头,他也觉得自己疯的不轻,最后仅是让棠容不得带亲属进宫。
时间过的很慢,很慢,每一个时辰,每一天都要沉重的去推动才能到下一个时辰,下一天。
沈君曦闭关的第六日,昏迷接近半个月的沈君霆清醒了。
他记起了一切,半分没有缺失。
完完全全恢复记忆,做回了他自己。
苏天雪能够正面询问他能不能记得回隐谷那天,家里启动的是哪一把钥匙。……
苏天雪能够正面询问他能不能记得回隐谷那天,家里启动的是哪一把钥匙。
沈君霆自然记得,当下提画给了苏天雪。
苏天雪原本等不及想代替沈君曦出去查,但是沈君霆第一次拉住了她。
他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对她说,
“魂飞梦惊一场,我让你受惊了,我们回家,昭告江湖,重头再来,与阿曦一起让一切回到正轨。”
对于沈君霆来说,反复失忆中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梦里他懦弱、他自卑,恐惧压过勇气,压过理智。
他性格大变,绝望无奈只能随波逐流。
不敢见苏天雪,不敢与沈君曦多说话。
让两个从小照顾着的妹妹劳心为他奔波。
苏天雪“哇”了一声,抱着他大哭,是能炸破耳膜的嚎哭。
她真的很委屈,她与沈君霆相伴将近二十载,白天黑夜,遇到好吃的、好玩的、难过的、开心的,无一不与他分享。
她一直以为,她们同欢笑,共无邪,此生相顾,永不分离。
他重伤,不肯见她,排斥她,碰都不给她碰,就这么排斥她。
她崩溃,但是她知道不能将情绪泄在沈君曦身上。
她能做的唯有等,唯有期盼。
“但是暂时不行……阿曦已经入了朝廷……她手上的事情好像很多。
老爷爷还在关外打仗,据说深陷紧要关头,她闭关出来后,可能还需坐镇镇国府。”
苏天雪抱着沈君霆,看他拿出能手帕给她擦眼泪,哭的更凶了,断断续续的抬头解释着。
“谁说不行?太子会替我稳住镇国府。我刚才收到了沈南带回来的关外来信,南唐压轴大军兵正在行军北省一处豁口处,随时都会兵。
我们得先前往北方,于北平府凤凰镇查清那位女官身份,必要时和沈小北、霍家军并肩,设法与深陷腹地的爷爷汇合,咱们打一场最后的仗,哥哥做军师,天雪做后勤,我嘛,做将军如何?”
沈君曦意气风的走进来的时候,苏天雪立刻抛弃了沈君霆,激动万分的扑向她!
“阿曦,你出关了?不是七日吗?你的内力都回来了?回来多少?你怎么看着还没太大变化?”
苏天雪简直高兴疯了,抱着沈君曦可比沈君霆紧多了,湿漉漉的眼泪全都往她衣领上擦。
“体型消退需要时间,我大概是天赋异禀,巡了六个周天就提升不上去了,回到顶峰便没继续巩固的意义。”
沈君曦捏了捏苏天雪鼻尖,松开了她,继而看向沈君霆。
“哥,你要不要抱我?过几天,可就抱不到这么魁梧威武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