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因果,是她们的孽,与你萧宸无关。”
沈君曦的嗓音很轻,她第一次向萧宸袒露她的野心,似乎也不算是野心,是她的真心。
她是女子,但是她的梦好大,心好大。
“小侯爷连儿女情长都要拿来造福世间,小侯爷……不觉得累吗?”
萧宸轻轻问她,他得承认,他对权利的**来自她。
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也只因为她。
他没那么伟大。
沈君曦出一身轻笑,侧过身掰正他的脸,望着她,尤为认真笑道,
“不累……因为是你,以后再也没人能压迫你……除了我……”
她含着酒气,亲了亲他的柔软的唇。
萧宸含着她的唇欺身而上,他裹住她的舌尖,黏黏腻腻的与纠缠在一起,**涌动,爱意交缠心尖,他却浅尝而止。
用她最喜欢的声音,轻轻哄道,
“道德经有言,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听到道德经沈君曦方被撩起来的一点儿**都没了。
绵软的打了个哈欠,埋头在萧宸怀里安心的合上眼睛。
萧宸顺抚着她的纤瘦的背脊,一遍又一遍的轻柔抚摸着,感受她呼吸极其均匀后,缓缓的松开她,掌心捏着那块钥匙,悄然退出屋内,离开了镇国府。
沈君曦自从被萧宸陪睡后,噩梦虽然没有减少,但几乎不会被魇住。
因为萧宸就算睡着,也能感知到她不安的情绪波动,会清缓低柔的同她倾诉……她不知道内容,但很令她安心、暖心的话。
时间久了就产生了只要身边里有萧宸的气息,她好像就能反复听见他的低柔爱语……
哪怕他不在了。
寅时,距离朝臣上朝还有一个时辰。
天又黑又冷,风夹着棉絮一样的雪花倾洒在京城之上。
今年不仅入冬早,且雪特别多,便是京城百姓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这时候已经有一些低品阶的官员在宫门口的等着蹭灯。
这灯不蹭可不行,抹黑赶路跌倒不算什么,每年都有不少官员因为在摸黑步行,不慎跌入御河淹没命的。
上朝的一件极考验体力的事情,一般情况唯有三品上的重臣才能在温暖的殿内站着议事。
大多数朝臣都是在顶着寒风在殿外三拜九叩帝王,御门听政,年纪大些都吃不消。
但这阵子太子掌朝,大臣省去了三拜九叩流程,多数心里还是偷着乐的。
朝圣门外的大臣见到有人点灯来了,这便想跟上去“蹭”,但仔细一细看,宸王!一个个在昏暗中面面相觑,当下给他跪拜行礼,不敢蹭了。……
朝圣门外的大臣见到有人点灯来了,这便想跟上去“蹭”,但仔细一细看,宸王!一个个在昏暗中面面相觑,当下给他跪拜行礼,不敢蹭了。
萧宸面色清冷,步伐极快,周身寒意摄人,在官员眼里不像是上朝来的,像是收拾太子的。
几位要好的大臣在黑暗中小声议论起来。
“难道宸王今日会参与朝会?”
“看着不像啊,镇国府距离皇宫仅一盏茶的功夫,王爷来的未免太早了。”
“哎呦,张大人知道的不少啊……”
“害,朝廷的天说变就变,听闻陛下在行宫激怒了镇国侯,沈小侯爷回来后直接将宸王养在镇国府!
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咱们啊,只能私底下讨论,万不能传出去咯。”
“宫外都说沈小侯爷是断袖,看上了宸王容姿,张大人似乎还有旁的意思,这事不会吧?”
礼部尚书之长子,张晓在黑暗中说道,
“刘大人,宸王有的可不止是容姿啊!
人家还有做摄政王的亲舅舅,若是得内外扶持,未必不得一飞冲天,我家庶弟在书院时多番与宸王、小侯爷接触,下官也算是得了小道消息,这天指不准得变,诸位与我都需小心行事,可不能传出去了。”
一众人在暗中点头,所谓“小心行事”便是在输赢未定之前,不要过多亲近皇储,站好中立的位置。
镇国府兵权在握,若真的扶持谁,是不得了事。
……
雪风拂过,庙里敲钟回音不绝。
“砰”的一声。
萧宸生平第一次失了礼仪,不管不顾的闯入宸妃寝室。
他小时候被孤单、惶恐笼罩时,曾有无数渴望过这么做,闯进母妃寝宫,钻进母妃怀里,诉说一天遭到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