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沈君曦还算有分寸,还没自己过去扶着,把人送回去。
“小侯爷怜香惜玉,处处留情落得人人喜欢。”
一股子醋味引得沈君曦笑,低声说道,
“行了,阎烈我们自己人,她也就是个小姑娘,道谢来着,没有坏心眼,你大度些扛着吧。
方才惠妃提起我看不上锦灵他们,说话有些阴阳怪气,晚上有宴会,得给她演一演,让她专心对付旁人,也让皇帝多看着你些。”
萧宸听后止步,两人贴的近,晨光穿透朦胧的雾气,落入他的眼底,爱欲在波光潋滟中盛然展开,他低头侧脸就蹭上了沈君曦的纤翘的鼻尖,暧昧问道,
“萧宸全听小侯爷的安排,扛着就扛着,但我与小侯爷还需要演吗?”
沈君曦冷艳的桃花眼里划过一瞬失神诧异,随后眉梢轻挑,勾唇笑了,轻盈的笑坏坏的,
“需要,事已至此,得更过分些。”
方才北唐帝佯装寻常交谈的询问她近日有没有关外家书寄给她。
她果断的承认有,解释爷爷兵力不足,借走了颍川额的兵力,打了两场胜仗,十多天夺得一座边境城。
虽然北唐帝对沈昊山调兵有愤,但一来霍风提到北方十三省的变动,令他不由有些怀疑颍川王意图。
二来兵部还没传来胜仗消息,提前得知沈昊山又为他的江山开疆拓土,这喜便多于怒,龙颜大悦的夸赞沈家军勇猛。
沈君曦清楚地知道,她虽然也如同质子,但北唐帝只要不和沈家军翻脸就不会要求她拿出家书原信给他看。
不敢轻易动她。
家书情报怎么利用,怎么编撰都是她说了算。
惠妃得了势,执掌后宫了尾巴翘起来的想为儿子张罗,明里暗里的提起她婚事,讨皇帝欢心。
论起来,婚事是订下了,但她何时提成婚,成为了帝王另一件着急又不好提的事。
镇国府沈青林从未做主过,作为唯一的家中长辈,沈昊山出征不在家里,她还未弱冠又在母亲丧期,最短也要守孝一年,礼部于情于理不敢定早。……
镇国府沈青林从未做主过,作为唯一的家中长辈,沈昊山出征不在家里,她还未弱冠又在母亲丧期,最短也要守孝一年,礼部于情于理不敢定早。
北唐帝早就想让萧宸劝她,希望她自己与礼部相商,但她觉得,推得越迟,皇帝越急,才越有价值。
比如现在,爷爷手上有多了十万兵马。
这十万兵马将会被困在榕国与南唐之间,皇帝手上没什么兵啊!
对她的婚事会更加着急,恨不得她与萧诗婵立刻生米熟饭!
所以,她不能让皇帝觉得萧宸无用,得再为萧宸拔高一层地位……
“如何更过分?”
萧宸没明白她想怎么演。
“你猜。”
他看她那眉眼艳丽、风流,润白的脸庞渐渐红了,屏息俯身用微凉的唇瓣蹭了蹭她唇。
“这样算过分吗?”
一触即收的乖巧亲蹭,格外讨好爱昵。
沈君曦被他撩得脑子有些热。
可望着他害羞的模样,她松开搁在他肩上的胳膊,纳闷的拿起他的手,暗自给他诊脉。
为什么他一会儿眼红疯像是能吞了她,一会儿羞的和小媳妇似的,变脸比翻书还快,精神上有暗疾?
什么都没探到的沈君曦“啧”了一声,松开他的手,
“回去吧,小爷有话要和你商量。”
萧宸忍不住轻笑的跟在她身后。
他清晰的察觉到,坦白后,她越来越放纵他,不逃避他了。
她就是喜欢他的,她不在意配不配的。
*
锦绣殿外庭院,在花丛中疯玩儿的小奶狗见到主人回来了,兴冲冲奔赴而来。
它仰着脑袋瞧着她们,“哈赤”、“哈赤”地吐着粉红的小舌头。
沈君曦进屋,它便也摇着尾巴跟上了。
沈君曦大致给萧宸说了她的想法,萧宸坐在她面前,抿着唇,许久才问道,
“小侯爷非得用自己的婚事来作为筹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