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曦没回头,仅是勾唇笑了下,她觉得萧宸这厮挺油嘴滑舌,会哄人。
……
楼下。
被美艳妖娆姑娘们包围的常福颇为沉浸其中,见沈君曦这就下来了,还怪不舍的。
“官爷这就要走了?奴的曲儿都没唱完呢!”
“官爷,你可不许忘了人家啊。”
几个活泼俏丽姑娘围住常福,一双双崇拜又不舍的媚眼让常福心潮荡漾。
这绝对是在宫中没有的感觉,不是没有宫女想巴结他,可宫女哪里有这般风情啊!
“常公公喜欢便挑几个回府是了,小爷先上马车了。”
沈君曦慵懒的打着哈欠,随口落下一句,便带着萧宸走了出去。
常福一听,动心不如行动,连连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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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沈君曦身上令人陌生的花香不但没有散去还浓郁的很。
萧宸狐疑却又不好再问她。
巍峨的朝圣门前,左相棠容的马车在这里停了数个时辰了。
听到马蹄声,他掀开车帘。
棠容等不及下人搀扶,着急忙慌的将沈君曦的马车拦了下来。
“鄙人棠容,见过小侯爷。”
左相棠容四十出头,略显疲乏的眉目间带着一股雍容文雅的风度。
一袭蓝衫淡若风月,行止间不折风骨,可以说气韵不凡。
不怪能顺利从蒋公明手上接手内室,且稳坐相位多年。
车内的沈君曦却觉得棠容心急了,朝圣门哪里是见面的地方。
然而,棠容别无他选,沈君曦进去后对皇上说的话,能决断墨氏一族许多人的生死!
沈君曦没有下车,她掀开车帘,不耐烦的问道,
“小爷与棠相算不得相识,棠相忽然拦路是何意?”
棠容低头说道,
“鄙人深知此举冒失,只是鄙人妻无端受到墨英杰一案牵连,望小侯爷给鄙人一个代墨氏妻解释的机会。”
不待沈君曦回答,棠容单刀直入的继续说道,
“墨英杰是吾妻义子不假,但吾妻全无理由指使他毒害小侯爷。
多年前吾妻上山祈福,遇到歹人作恶,墨英杰父母为救吾妻而死,这便收了他为义子,没想到却惹下滔天祸事!
然,事已至此,鄙人难辞其咎,只望小侯爷能明察秋毫,三思而行。”
说着,棠容继续道,
“鄙人家中幼子尚小,昨日见不到母亲,在家中啼哭不止,鄙人已是全无法子了。”
最后一句其实至关重要,因为京中人都知道,沈君曦的娘亲才过世不久,棠容想让沈君曦动恻隐之心。
常福见沈君曦脸色不佳,甩了下拂尘,阴阳怪气道,
“棠大人何苦难为小侯爷呐?!”
“墨英杰为你义子是不争的事实,您与夫人识人不明,令小侯爷差点被烧死在南城,现在想让小侯爷做活菩萨,大慈悲,免了墨氏牵连,未免自私了些。……
“墨英杰为你义子是不争的事实,您与夫人识人不明,令小侯爷差点被烧死在南城,现在想让小侯爷做活菩萨,大慈悲,免了墨氏牵连,未免自私了些。
将心比心啊,您的幼子若是差些被人毒杀,您又会如何做?
何况,咱们小侯爷的身份您也知道。
咱家啊,说句不好听的,害小侯爷如同谋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