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与她母亲本就有交情,搭救是她自愿,而她做遗孀的计划,需要萧宸心甘情愿地配合。
此时护着他,照拂他也是应该的。
但她完全没想过,少年会产生近乎烧心的煎熬。
萧宸虽然未经人事却也知男人和男人不该有情爱。
听了她的话,那些疯狂的,时常压着的情愫一股脑的全涌心头。
以至于。
开了宴,福元郡主款款走来,在筵席上特给沈君曦再送男式暖手炉,一旁的萧宸望着她们暧昧亲昵,藏在袖中的双拳,紧了又紧。
“小侯爷说手冷,玉儿便忍着寒冷将手炉给小侯爷取暖,如今怎么能把玉儿的暖炉给粗陋丫鬟使着?侯爷这般戏弄玉儿,人家可不高兴了。”
萧玉儿摇着沈君曦肩膀,娇嗔的语气与苏天雪如出一辙,该是调查过沈君曦喜好。
秦箬竹听了忙不迭地将手上暖炉塞还给萧玉儿的丫鬟,还不轻不重的白了一眼。
谁稀罕啊。
“那小爷可要赔礼给郡主了,可惜郡主通知的急,小爷这趟来也没备厚礼,这枚玉戒还算不错便送给郡主做为赔礼了。”
沈君曦将手上扳指取下递给萧玉儿,闻着炉子里的迷草情香,只叹萧玉儿这是铁了心要钓她这个金龟婿。
这香不伤身,但对男子而言有些动情致幻作用,可谓房事必备。
麻烦的事,这种香仅对男子有效,为了防止挨着她的萧宸闻见,她特地坐离萧宸不少。
萧玉儿拿着扳指怔愣片刻,看不出扳指有什么玄妙。
虽然白玉无瑕,质感温润,但未免太普通了吧……
说白了,不值钱,怎么谈得上不错??
和萧宸身上的狐裘根本没法比!
“玉器?福元郡主快拿来让老夫开开眼,小侯爷这……当真舍得啊!”
坐在沈君曦另一侧的是工部尚书吴道云。
吴尚书平日里最喜欢字画玉器,因为他是坐着的,角度不同,接着烛光瞄了眼这扳指就挪不开眼了。
福元惊喜地看了眼沈君曦,声音颇大的屈身道,
“小女才疏学浅,劳请吴伯伯看看玄妙在哪。”
吴尚书接过玉戒,起身将玉戒对上烛光,光影交错下,戒身蓦然通透极致。
小桥流水,荷叶田田,一幅烟雨朦胧的江南水景赫然被精雕勾勒出来。
吴尚书仔细照着,像是在找着什么。
两人引起的动静让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柳明庭也投来目光。
在众人真情假意的出一阵阵赞叹声下,吴尚书终于在湖面上乌篷船的底部,找到一个刻着极小的“玄”字,赞叹道,
“确定了,确定了,此乃一位**名匠之作,老夫曾今在匠心见过几件他的作品,他将整块羊脂白玉挖孔雕琢,再进行掏空雕琢出细腻的景色,这可谓巧夺天工,世间无第二人能做到!这枚戒指放在京城任何一家珍宝都能卖出千金高价啊!”……
“确定了,确定了,此乃一位**名匠之作,老夫曾今在匠心见过几件他的作品,他将整块羊脂白玉挖孔雕琢,再进行掏空雕琢出细腻的景色,这可谓巧夺天工,世间无第二人能做到!这枚戒指放在京城任何一家珍宝都能卖出千金高价啊!”
说着还激动遗憾感慨道,
“要是能用上极品美玉,便是价值连城了,这普通羊脂白玉着实配不上鬼斧神工,可惜!可惜!”
萧宸心中大为震撼,他日常都看见沈君曦雕琢那枚戒指,甚至深夜的时候都见她坐在窗前!
他怎么都想不到,沈君曦竟有这般巧腻的心思,妙手玲珑心,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吗?
可是想到她把几日仔细雕琢的戒指送给萧玉,只觉得胸闷酸涩。
听着一帮人对戒指的夸赞,沈君曦则觉得他们吹捧太过。
她单纯是为了赚银子,拿祖传的妙手针法绣石头罢了。
匠心没有几件像样的宝贝镇不住场子,赚不到银子。
至于为什么赠送给萧玉,自有她的道理。
福元郡主激动的都快哭了,不是没见过好东西,而是没见过百万两银子!!
这枚戒指价值千金,便是百万两白银啊!
她月银不过百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