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沈君曦恍然觉得这位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九皇子竟是送上门的妙子。……
这么想着,沈君曦恍然觉得这位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九皇子竟是送上门的妙子。
“今天不是假期,要是出去……”
萧宸的话没说完,就被沈君曦打断了他,
“别那么多废话,你还想不想救你母妃了?”
“噗通”
他又跪了,一字一句的郑重承诺道,
“萧宸自小与母妃在宫中相依为命,再无旁的指望。如今眼睁睁看着母妃遭受冤屈,无能为力!儿不救母,不配为人,若是能救出母妃,往后萧宸便是小侯爷忠实的仆人,效忠一生!”
兴许是觉得萧宸这股孝子劲儿蛮有意思,沈君曦宛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底闪过笑意。
皇室之中最为无情,骨肉相残,弑父杀子,历朝历代屡见不鲜。
这病秧子着实有。
几缕寒风钻进讲堂,烛火随风摇曳。
沈君曦弯腰,朝着萧宸伸出白净纤长的手掌,
“小爷从不缺人跪,走吧,爷的九皇子。”
这时,她是笑着的,唇边笑意浅淡,温暖的毫不真实,语气也很敷衍,便是如此,萧宸望着她的眉眼,依旧感到一阵强烈的心脏悸动。
他指尖微颤的握住她温暖的手。
这一瞬间,萧宸脑袋里荒唐的闪过一个词“永恒”。
薄暮时分,天色早已昏暗。
片片雪花随风飘飞。
沈君曦撑着伞与萧宸一前一后走在蜿蜒曲折的园林道上。
相比昨晚冷清,因为宿在学院的人多,四面八方的声音热闹多了。
寒窗苦读朗朗读书,抚琴奏笛、嬉闹不止的喊叫。
在北唐国。
万松书院是除了“翰林大学府”外最大、最顶尖的学堂。
前院有讲堂十八间,斋舍十二间,供给年幼的学子。
这些学子有男有女,多数出身贵族宗室。
年幼的学子是不住宿的,所以外院的斋舍多由老师们住着。
后院有讲堂五间,斋舍六十二间,仅供给束之后,弱冠之前的男子,也就是15至2o岁的学子。
北唐国科举制度还算严格,官位是不能世袭的,所以内部竞争极大。
父辈是京都三品大员,儿子混不上末流官职,不能留在京中的大有人在。
所以这里大多数学生的目标都是入学翰林大学府,亦或者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同祖辈一般成为高官。
除非假日,不然平日学生们想从学院正门出去并不容易,得提前通报请假,但权倾书院镇国侯自然是不一样的。
看守院门的侍从恭恭敬敬地为她推开书院沉重的大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骨冷风,这让站在沈君曦身后的萧宸出一阵闷咳。
“主子,您可算来了,箬竹得了凌护卫的消息在门口等您好久了。”
恢复侍女装扮的箬竹下了马车,捧着狐裘披风朝着沈君曦兴奋小跑过来。
她梳着俏丽的双环髻,身着樱桃色云纹红袄,围着狐绒领子,脚上还一双软底珍珠绣鞋。
在萧宸眼里,这哪里是丫鬟,分明是沈君曦的宠姬。
这身不俗的装扮堪比世家嫡小姐。
“在讲堂里睡着了,耽误了好一阵。”……
“在讲堂里睡着了,耽误了好一阵。”
沈君澜接过狐裘,很是宠爱的捏了捏箬竹圆乎乎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