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了抱拳,看着柳峰与王洪说道:
“我也是刚收到风华城朱家传来的消息,张家运送资粮的队伍惨遭莽山劫修劫掠,资粮系数被劫走,张幽也失踪不见……”
此事还未平息,此时又向二人提起。
张二河仿佛心中的伤疤,又被人洒了一把盐,钻心地疼。
他狠狠握住拳头,坐直身体。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面色看起来都正常一些。
才继续说道:
“我原本想亲自前往柳家和王家告知二位实情,却没想到二位主动上门,既然如此,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如今资粮被劫,还望二位能够缓一些时日……”
张二河的话没说完,便被一道响亮的哀嚎声打断:
“天呐,上供给云东海的资粮被劫走,这可不就是要得罪云东海,这让我们王家怎么活啊!”
王洪的哀嚎声越响越大,仿佛要冲突屋顶:
“我们王家,家小业小,每年灵稻收成不到两千斤,家中没有丁点多余灵稻。
今年村中灵稻收成不好,拼凑攒齐的上供资粮反又被劫,如今上供给云东海的资粮没有着落,我们王家众人不如等死算了……”
张二河面露难色,诚恳地道:
“柳兄,王兄,不是我不偿还两家资粮,只是上供资粮被劫,我们也在紧急筹措上供资粮。
还望二位见谅,先将家中存储的灵稻拿出来应急。
是幽儿运送资粮出了事,你们被劫的资粮是我欠你们的,半年后一定如数奉还。”
柳峰沉默不言语。
王洪听完后却突然提高声音道:
“张兄,我王家如今真的没有多余灵稻,张家今日如果不归还资粮,岂不是把我王家逼上绝路。
如今穷途末路,不如全家今夜就上吊死算了,免得被云东海秋后算账,生不如死……”
面对王洪的说词,张二河的心仿佛被重锤捶到,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言语。
王家确实丢了上供的资粮。
可是他张二河不止丢了资粮,还丢了一个女儿啊!
张溟见张二河面露痛苦之色,上前一步解释道:
“两位家主,莽山劫修也劫走我家上供的资粮。
张家并不是不归还两家的资粮,只是希望两家宽限一些时日,待我家度过此劫难后,一定如数将两家的资粮归还。”
王洪用余光瞥了张溟一眼,摇着头板着脸说道: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们张家家业庞大,自然可以渡过劫难。
我王家可是无辜遭了劫,又该如何渡过?
资粮是张幽运丢的,难道张家不管吗?”
随后他看向柳峰,催促道:
“柳兄,你倒是说句话,你们柳家能够度过此劫难吗?”
柳峰看了张二河一眼,面色微红道:
“柳家家业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