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已经晋入胎息四层。”
啪地一声。
张二河手中的茶水洒了一地。
今日可真是被张溟惊得头皮麻了呀!
“你别说话,让为父冷静一下。”
张二河摆了摆手,垂着脑袋坐在桌前,只是紊乱的气息证明了他的内心很不平静。
过了半晌。
张二河的气息终于回复正常。
张溟将朱斌的包裹打开。
里面装有五块下品灵石,一本残破的刀法,一本书册,三瓶装有灰白色粉末的药瓶,四张火符,还有一块似铁非铁、似木非木的令牌,令牌的正面刻着一个“莽”字。
剩下的就是几件随身更换的衣物。
张溟清点完朱斌的包裹,不禁摇了摇头:
“哇,这劫修真穷!”
“只是一位胎息境的劫修,又是在逃命,哪里会富有。”
张二河将残破的刀法拿起,快翻阅后,又丢回包裹中,满不在乎道:
“这刀法乃是残本,前后都遗失了,只留中间一式,不值得修炼。”
而后又拿起那四张火符,轻轻注入一丝法力后,火符上泛起微微红光,好似要被激活。
“这四张火符倒是好东西。”
随后,张二河撤了法力,火符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乃是炼气修士炼制的初阶下级符篆,注入法力后,会射出一枚火球,可对胎息修士造成伤害,但是对炼气修士没有太大作用。”
张溟揉了揉胸口,今日他就被这火符击中过差点死翘翘,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这令牌乃是莽山劫修的专属,只有正式拜入莽山门庭的人才能拥有,这朱斌确实是莽山的劫修。”
张二河摩擦着令牌,只感觉入手一阵冰凉感,心神微微陷入沉思,好似想到什么事情。
张溟也不出声打扰,随手拿起那本书册翻看。
现这是朱斌的日记。
“咦,正经人谁写日记。”
好在朱斌的日记内容都比较正经,记录他进入莽山以来的过往日常。
张溟随手翻看几页,便将其放回包裹中。
灰色粉末是用来驱赶野兽的,张溟已经知道它的作用,没有继续查看。
“父亲,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
张溟将张二河的思绪拉了回来。
“先收起来,到时秦家来人,把这包裹连同朱斌的尸一起交过去。”
张溟睁大眼睛,颇为不解。
张二河将包裹扎起,说道:
“这朱斌乃是秦家点名要缉捕的劫修,说明他杀了人,或者抢了东西。
这里面的东西有可能是脏物,如果咱们私自处理,恐怕会交恶秦家,得不偿失。”
“溟儿,你记住,人强我弱,不该拿的东西千万不要拿。”
身为一家之主,张二河考虑的更多一些,也更加谨慎一些。
张二河将朱斌的包裹收起放好,对张溟说道:
“明日我与你一同进山去寻回朱斌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