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衡卻在櫃檯前挑的很認真,選來選去他選了兩個素圈,並不是沒錢買,只是覺得其他的都不合適,而且對戒都是男女款的,根本就沒有他們倆都能帶上的尺寸。
「哥,你看這個行嗎?」顧衡問的很是鄭重。
沈清舟雖然心裡很漫不經心,但是面上還是看起來非常認真的,他說:「只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
說完顧衡就高高興興結帳去了,完全不管店內頻頻向他們看來的目光。
畢竟兩個男人來買戒指已經夠引人注意的了,還是個小孩兒帶個成年男人來買,更加讓人好奇了。
不過沈清舟可不打算跟他們解釋,買完戒指就拉著顧衡走了。
顧衡在車上拉過沈清舟的手,仔細端詳著。
沈清舟的手很好看,細長細長的,骨節分明,泛著微微透明的玉色,指甲飽滿,讓人覺得這應該是一雙藝術家的手,美的想讓人去褻瀆。
顧衡掏出戒指,鄭重的套在了沈清舟的手上,素圈映襯著沈清舟的手指,顯得他的手更好看了,顧衡不由自主的就在上面落下了一吻。
吻的沈清舟心臟砰砰亂跳,都想從胸膛里蹦出來。
「哥,你也幫我帶上吧。」
顧衡把另一枚戒指遞給了沈清舟,沈清舟握著戒指忽然有點兒緊張,他突然覺得戴戒指好像是有那麼點兒儀式感的意味在裡面,仿佛戴上了就是套牢了一般,讓他不由得有些猶豫。
但是他不帶的話這個總是折騰他的小狼崽子會傷心的吧,萬一他不笑了怎麼辦?那他也會跟著不高興的。
所以沈清舟緩緩的將戒指套進了顧衡的無名指,也學著他的樣子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只是這樣的輕輕一吻哪裡滿足的了正在興頭上的顧衡,沈清舟頓時又被顧衡按在座位上親了起來,再次被親的暈頭轉向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他倆的獨自咕嚕嚕的叫,兩個人才發現他們起床到現在還沒有去吃飯。
於是二人相視一笑下館子去了。
從這天開始,沈清舟又過上了白天洗衣做飯晚上嗯嗯啊啊的日子,一陣時間之後他好像適應了一樣,甚至不覺得累了,只覺得自己好像年輕了十歲,相當的有朝氣,雖然每天晚上他都會被打回原形。
沈清舟把這歸結為青春的滋養和金錢的魅力。
而且神奇的是,自從顧衡住進他家,沈清舟的那些老主顧再也沒有來找過他,連個調情的簡訊都沒有,讓沈清舟舒爽了不少。
雖然顧衡這小孩兒感覺有使不完的勁兒,但是這小孩兒錢多啊,沒事兒就給他塞點兒小費,再給他買買東西,還沒有那種奇奇怪怪的要求,而且每天晚上他確實也很爽,所以沈清舟覺得自己過得還挺滋潤的。
顧衡這一住就住了三個多月,日子久到已經快要過元旦的地步。
沈清舟這三個月已經習慣了死宅在屋裡的生活,反正需要什麼東西顧衡都會置辦好,他只需要動手炒炒菜啥的,其他的他完全不用動,包括晚上的日常運動。
但是在元旦的前兩天,顧衡對他說「哥,我要回家一趟。」
沈清舟有點兒捨不得,這三個多月他被養懶了不少,他一想到顧衡要走就覺得不得勁,好像少點兒什麼似的,比如以後才誰來買?碗誰來刷?想想就讓人鬱悶。
但他又不能不讓顧衡走,畢竟總得讓人家小孩兒回家團圓對吧,而且這小孩兒在他家住了這麼久,還不讓人家孩子去上學,他爸媽沒有找上門來罵他,把他家砸了,沈清舟都覺得是自己祖上積了德。
於是他大手一揮「回吧。」
沈清舟說的利索,可真的等到顧衡走了的那一天,他又覺得寂寞起來,沒有小狼崽子的笑,他的心裡都不暖呼呼的了,變得涼涼的,就跟之前一樣。
沈清舟在家裡閒的發慌,幹什麼都覺得不爽,主要是覺得無聊,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樣的生活沈清舟可不樂意過,於是他拿出了手機,聯繫上了許久沒有聯繫過的人。
沈清舟太久沒有出來玩過了,在他們那個圈子人總是層出不窮,三個月沒有出現過的沈清舟已經被淡忘了些許了。
但即便如此,當他到場的時候他依然是那個最扎眼的存在。
沈清舟去的當然是當地最大的酒吧,年輕人夜晚玩樂逃不開的地方。
他聯繫的人當然是年紀相仿的二代,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看上去就很乾淨的小男生跟一堆漂亮的妹子,如眾星拱月般團團圍著一個人。
那人雖然年輕,但卻有一身紮實的肌肉,酒吧雖然很熱,但那人只穿了一個黑色背心陪著工裝褲,看上去該死的性感。
他左邊摟著一個漂亮的妹子,右邊坐著一個怯生生的男孩,幾個人趴在那人跟前不知道在悄悄耳語些什麼,沒一會兒就笑作一團。
看到沈清舟來了,他猛然坐直了身子,笑道:「沈少爺。」
這時候沈清舟才看清了他是誰,他就是前一陣子想要約他出來被顧衡給截胡了的鄭少,鄭禹。
鄭禹沈清舟是知道的,他的顧客圈子說小不小,但是說大也就那麼一點兒,裡面有誰沈清舟心裡是清清楚楚。
鄭禹算是個空降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一般這種人是要受到排擠的,但鄭禹卻很特殊,因為凡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有點兒黑色背景,光這一點兒就讓人不敢去招惹他了,再加上他的體格健壯,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的,當然沒人去觸他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