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一門的禁地就是普通的一扇大門,上面有把金屬制的鎖,門後是一個天然的山洞,不知道通向哪裡。
這扇擋住了山洞的大門相當粗糙,就是扇普通的木門,甚至於周遭還有許多小小的縫隙,虞小雞便是從這些縫隙進去的。
基本上在看見門的一瞬間,倆人就明白虞小雞去哪兒了,魍九兩臉色一黑,乾巽眉頭一皺,只聽魍九兩咬牙切齒的一句:「老子要把虞小雞這兔崽子的屁股打開花!」,兩人便同時向禁地內走去。
魍九兩以為,既然門這麼粗糙,那麼門上這個看上去有些特殊的金屬鎖應該非同一般,結果他捏著鎖微微一用力,這鎖便化作塵埃散去了。
魍九兩看了一眼乾巽,發現乾巽的眼中也滿是疑惑,像是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似的。
二人都不是過於糾結的人,對視一眼共同推開了門朝里走去。
不得不說,這個山洞過於平平無奇了,沒有一點兒禁地的樣子,不僅陣法禁制全無,甚至連修繕都沒有修繕過,周圍全是石刺,只有他們走的地方是平坦一片,看起來像是經常有人從此走過似的。
只是這番樣子太奇怪了,因為這些行動痕跡完全不像是修真者造成的,就好似是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經常從這個行走到另外一個地方似的。
魍九兩越往裡走,便越覺得奇怪,這個山洞未免也太深了些。
山洞的洞口是在山頂上的,而他們從進去開始,到現在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
修真者的腳程怎麼可能慢,頂多是魍九兩如今的修為低一些,稍微慢那麼一點罷了。
現在魍九兩感覺,他們已經走到山腳下了,可這山洞還是沒個頭,並且黑漆漆的,一絲光芒都沒有,若不是修真者可在黑暗中視物,他們跟瞎子也沒什麼區別。
魍九兩跟乾巽是有些相像的,他們兩個人骨子裡都有一股不服輸的犟勁兒,要不然也不會到達今天的高度,所以二人什麼都沒說,默契的繼續往下走去。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預感,他們會在禁地中收穫一些不得了的,完全顛覆他們認知的發現。
就這樣,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他們走到了山洞的盡頭,這山洞的盡頭如山洞的入口一樣,也是一扇門。
只不過這扇門可比不得入口處的敷衍,與整個山洞的構造嚴絲合縫,就仿佛跟山洞長在了一起似的,並且這扇門是魍九兩與乾巽從未見過的金屬材質,如同他們到凡人界拿的那個盒子似的,漆黑一片,連光都照不進去,仿佛被吸收了一樣。
不同於那個漆黑盒子的是,這扇金屬門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紋。
整個門都好似一個詭異的人臉,有兩個凸起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人的眼睛,凸起的部分是完全鏤空的,可以讓人通過眼睛看到門內有什麼,不過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就是了。
門的邊緣部分刻著一些彎彎的曲線,就像是人的耳朵,這耳朵有大有小不均勻的分布在門的四周,門的下方是張開的一張嘴,嘴唇於牙齒都是凸起的,看上去有些駭人,仔細看去這張開的嘴中還刻著零碎的圖案,這些圖案像是抱在一起掙扎恐懼的……人。
這只是魍九兩與乾巽能看清的部分,在看不清的地方同樣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圖案,魍九兩看了一眼乾巽,忽然道:「有帶什麼照明的東西嗎?」
不知道為什麼,魍九兩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門上那些看不清的東西,會告訴他們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乾巽即刻明白了魍九兩的意思,只見他打了一個響指,只見驟然出現一團細小的跳動著的白色火焰。
這火焰只有燭火那麼大,卻將整個漆黑無比的山洞照的如同白晝。
在這白色火焰亮起的一瞬間,乾巽捂住了魍九兩的眼睛,待到魍九兩逐漸適應光亮之後才鬆開了他。
而魍九兩卻是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幹嘛?」
「太亮了,會刺傷眼睛。」乾巽回答,他們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了,驟然看到這麼亮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會不舒服。
「又瞎不了,」魍九兩一臉無所謂,反而好奇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東西?」
魍九兩指的是乾巽指尖的火焰,白色的火焰可不是常見的東西。
「之前為了練丹去收服的靈火。」乾巽回答道。
魍九兩看著不斷躍動的火焰,不由得伸手去碰了碰,這火焰明明是火,卻總讓人覺得有些冷。
果然,魍九兩在碰到這團火的時候發現,這火焰竟然是冰涼的,摸著還有些舒服。
看著魍九兩奇的碰著火焰的樣子,乾巽不由得想起了他小時候見過的一隻有些胖的狸花貓,看什麼都好奇,就算是丹爐里的火也要伸出爪子碰一碰,結果連爪子上的毛都被燒焦了,喵喵叫著舔著傷口,乾巽想去幫它上點藥,還被打了一拳。
久違的美好記憶讓乾巽的唇邊帶上了一絲髮自內心的笑,不再似平常,像朵雲一樣,又淡又冷,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消散一樣。
這次的乾巽,笑的像個在俗世中的人了。
可惜魍九兩根本不是個能欣賞美人的人,看都沒看乾巽一眼,而是不停的戳弄著那團白色的火焰問道:「你這從哪兒弄的?」
「此火名為混元天縷火,是我早些年在一處秘境之中遇見的,因為我要練的一種丹藥用此火效果最為上佳,便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