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穆修文一咬牙,將身上的爆裂符盡數散出,大喝三聲:「爆!爆!爆!」
那爆裂符盡數炸開,硬生生的把台上的霧氣全部都炸散開來,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魍九兩早就在穆修文散符的時候撤到了炸不著的地方,看著已經重變得清晰可見的比擂台,微微皺起了眉頭。
「還挺聰明。」魍九兩小聲嘟囔道。
在不可見的環境中他的優勢是最大的,他打架從來不用眼睛看人,神識一掃什麼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是築基期絕對做不到的事情,所以魍九兩才敢放心大膽的這麼玩。
現在二人的身形都已經清晰,穆修文在看清魍九兩的一瞬間便掐訣而起。
「金璽寶術,去!」
魍九兩故技重施,提著刀就往穆修文身邊衝去。
只是穆修文不會犯兩次同樣的錯誤,只見他雙手交疊,掐了一個魍九兩沒見過的手訣:「石藤,起!」
比擂台的地面忽然裂開來,從地底下蔓延出無數石藤,以讓人來不及反應的度朝著魍九兩而去,魍九兩趕忙跳起躲避,只是這石藤著實太快,他一時不察手腳全部被綁了起來,整個人被倒吊在空中。
他正想用刀將石藤劈砍開來,穆修文卻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似的,二指併攏放於胸前,大喝一聲:「固!」
那石藤一瞬間便好似失去了生命似的整個固化成了金色的石頭,魍九兩的刀劈上去紋絲不動,發出金石之聲,震得魍九兩虎口發麻。
「結束了。」穆修文手指向下,那金璽以極快的度向下砸來,魍九兩現在避無可避!
只是魍九兩臉上卻沒有出現穆修文想像中的慌亂的表情,而是咧著嘴朝著穆修文笑,笑的穆修文心中發毛,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如果魍九兩現在是真的錦衣的話勢必要嚇死了,但他並不是,他是魍九兩,是獄淵之主,早就經歷了無初次死裡逃生,穆修文這場面對於他來說太小了。
而且……他只是沒了修為,神識還在不是嗎?而御刀而行,只要神識便夠了。
於是,在眾人的驚詫之中,魍九兩鬆開了手中的刀。
但那寒潭刀並沒有像眾人以為的那樣掉落在地,而是直直朝著穆修文飛去。
只是比起穆修文,還是魍九兩這邊的情形更為驚險,因為那巨大的金璽已經快砸到他的身上了!
魍九兩卻絲毫不慌,在寒潭刀的掩護下,凝聚了一團壓縮靈氣與刀一同朝著穆修文飛去。
穆修文此刻也不慌,魍九兩的刀根本破不開他的防護罩,就算是地階靈器又如何,在修為低的人手裡也發揮不出任何作用。
只是他不知道,飛直他眼前的不只是刀,還有一道足以破開防護罩的靈氣!
等到穆修文發現靈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寒潭刀沖他而來!
穆修文暗叫不好,現在的距離想要避開也不可能,只能硬接下來,他能做到的只有避開要害,而在那之前……
穆修文看向了依然被倒吊在半空的魍九兩,他受傷倒沒什麼,只要魍九兩必死無疑,那他就是大賺!
於是在動之前,穆修文加快了金璽下降的度,一瞬間金璽便落挨到了魍九兩的腳底。
可魍九兩眼睛都沒眨一下,似乎就算他被金璽壓一下是什麼不痛不癢的事情似的,在他的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想要殺了穆修文。
穆修文跟錦衣有什麼矛盾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面對著一個想要殺了他的人最好的做法就算先把他殺了,這是魍九兩的處世準則,他一向都是這麼做的,除了乾巽。
因為他跟乾巽永遠都是五五開,誰也殺不了誰。
至於穆修文的想法,魍九兩早就看的明明白白,他那麼多年的架可不是白打的!
於是乎在穆修文避開刀的一瞬間,魍九兩大喝道:「水幕之濱!」
一道滔天的水幕出現在了穆修文的背後,魍九兩雙眼一眯:「凝冰術!」
那水幕忽的化作堅冰,擋住了穆修文所有的退路。
此刻,那金璽已經砸斷了石藤,魍九兩也已經摔落在地,金璽馬上就要壓在他的身上了。
可是比金璽更快的是刀,幽藍色的刀直直的插入了穆修文的胸膛,穆修文應聲而倒。
看到這番景象魍九兩本該開心,可他卻心裡一驚,暗道不好,因為……
那金璽並沒有消失!!!
正常情況下金璽應該隨著施術者的死亡消失才對,沒有消失的話一定是施術者還活著,但是魍九兩看著穆修文被捅了個對穿,應該是死絕了才對,那為什麼……
忽的,魍九兩想起穆修文是弘明道君的親傳弟子,渡劫期的大能保命的法子只多不少。
就在魍九兩思緒萬千的時候,剛剛倒地的穆修文竟然站了起來!
「幸好師尊有為我施下一道的替命符,不然今天真的交代在這兒了。」穆修文拔出了寒潭刀扔到了一旁,只見他身上忽的掉下來一道已經變成灰色的符籙,緊接著他身上的傷都消失不見了。
替命符,弘明道君的成名手段,每百年只可施一道,效用也非常簡單粗暴,就是讓人多出一條命,無論是怎麼死的,就算是化為灰燼也能復活,是非常逆天而行的符籙,不過也是有限制的,那就是施術者不可使用,並且施術者死亡所有的替命符都會失去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