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九兩看著追月與墨晴,忽然覺得乾巽的侍君們似乎並不只是侍君,他們身上的帶著的秘密要比他想像之中的多的多的多,不知道這些秘密是不是都與乾巽的曾經有關。
想到此,魍九兩忽然眼睛一眯,笑了起來:「追月,墨晴,我們來交換彼此身上的秘密怎麼樣?說不定我會告訴你們一些你們根本想像不到的事情。」
「錦衣,還是不……」追月話還沒說完,就被墨晴打斷。
「好。」
追月看著墨晴,她知道墨晴非常在意獄淵的那位,不會錯過任何與他相關的人,而她自己……
追月嘆了口氣:「算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得到了追月的同意,魍九兩勾了勾唇角,問道:「先說說你吧追月,為什麼在丹山所有人都以為你只是一個小門派的長老,可你真實的身份卻是玄兔宮宮主?」
追月沒想到魍九兩會問這個,神色有些怔愣。
「怎麼了?不可以說?」魍九兩問道。
「不是,」追月笑了笑,「我以為你想知道的東西是……沒想到你想知道的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追月這話可把魍九兩問懵了,這可是他對追月最大的疑惑,怎麼就變成了簡單的事情?
不過追月可沒管魍九兩怎麼想的,而是道:「既然你說了要開誠布公,那麼我就多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能到丹山蘊靈閣來,是君上受我門仙獸所託,也就是我的靈寵,小玉。」追月說起自己門派的時候臉上滿是懷念,「與其他門派不同,我玄兔宮的宮主是靈獸們選出來的,此一屆宮主選了我,但當時我修為太低,無法很好的引導玄兔宮,再加上小玉是仙獸之後,被許多人覬覦,玄兔宮內並不能很好的護我們周全,幸運的是我乃純陰之體,於是便入了蘊靈閣,至於隱藏身份,也是為了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我已是元嬰之境,能奈何得了我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就算是亮明身份也無所謂了。」
說罷,追月好似想起什麼似的,頓了一下又趕緊道:「你放心,我雖是純陰之體,只是我入蘊靈閣是本門仙獸親自託付的君上,所以並未有侍寢之事,你不必想多。」
「我為什麼要想多?」魍九兩簡直無語,乾巽找誰侍寢關他屁事。
追月嘿嘿一笑不再言語,但她的眼睛裡帶著促狹,看的魍九兩渾身難受,想去找乾巽打架。
追月說完,墨晴便開口了:「你想知道我的什麼?」
「你很敬仰那獄淵魔千歲?」魍九兩思索了一下問道。
「是。」
「為什麼?」
「他與我有恩。」
這個回答讓魍九兩有些詫異,他並不記得自己有幫過這麼一個人。
「獄淵八大護法之一,艮護法,曾喜好虐殺,常以屠殺凡人為樂,一屠往往就是一座城,直至獄淵魔千歲將其收編,並且禁止他為所欲為,這才讓凡界安寧多年,而我正是當初被艮護法屠的最後一個城的倖存者。」
墨晴這麼一說,魍九兩忽的就想起來了,他當時去找乾巽論道,乾巽還沒等他說話,就直接跟他打起來了,他當時不知道原因來著,後來打完回去了才知道他那才上任的艮護法居然去凡界屠城去了!
彼時的凡界死傷無數,冤魂漫天,紅色的凶煞之氣連修真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映的天地都昏暗了起來。
艮護法的修為不低,且魔修往往兇悍異常,常常敢跨境界殺人,再加上眾人忌憚魍九兩,居然無人敢制止那艮護法,最後還是乾巽出手解決,才沒有釀成慘禍。
當時的魍九兩覺得丟臉極了,先修者屠殺凡人就等於說是欺凌弱小,在魍九兩的認知里,只有弱者才會欺負弱者,而艮護法又是他的人,他去欺負弱者不就代表著魍九兩去欺負弱者了嗎?其次,欺負弱小也就算了,不要欺軟怕硬也行,乾巽去了別慫,直接跟他打上一架也算他艮護法是個人物,結果乾巽一去,這廝居然直接跑了!
魍九兩差點兒沒給氣死,回去直接把艮護法打了個半死,並且訂立了契約,若他此後再做此事,必殺之。
至於墨晴所說的收編,其實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子,獄淵的護法之位從來都不是魍九兩定的,魍九兩隻留下了八個位置,誰想坐都能坐,只要打的贏想要挑戰的人,不然則是勝者上場,敗者退位,現如今他那八大護法,唯一沒有換過的只有天護法跟風護法了。
不過他那艮護法……好像在他鎖塔之前違背契約屠城去了?
魍九兩還沒來得及想,就聽墨晴繼續道:「雖非有意,但魔千歲與我有恩,我自是恭敬,若有機會必定報恩。」說完,墨晴又道,「當然,君上也一樣,與我有大恩,發現我後將我代入修真界,推薦入玉宵門,後又讓我入蘊靈閣,再造之恩,無以為報,這世若君上有需要,我必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聽她們這一通說,魍九兩摸了摸下巴,覺得乾巽好像還真他娘的是個好人。
就在這時,墨晴也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我見君上如同見父母,與君上說明後君上也並未讓我侍寢,你……不要多想。」
魍九兩:……究竟會多想什麼啊喂!
此刻的魍九兩臉色活像剛生吞了只蒼蠅,卡殼了半天才道:「……你們,想問我什麼,直接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