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魍九兩直接把玉簡扔在了一邊,「先,乾巽道君的修為高出我那麼多,你叫我去如何採補他?恐怕是我還沒動手就被他發現了吧,其次,就算我採到了乾巽道君的本源靈氣,我該如何保存,以至於靈氣可以送到太一門?」
面對魍九兩的問題,吳長老早有答案:「放心,這個功法改良過的,沒那麼霸道,只能偷取一點點本源靈氣罷了,至於如何保存,你是忘了自己的特殊體質了嗎?」
特殊體質,又是特殊體質,到底是哪裡特殊又不說清楚,魍九兩煩的要死。
他剛想開口直接了當的問一下吳長老,結果卻聽見吳長老道:「你說的如何採補,被發現的問題,你自己去想辦法,就算是死也要把該拿的東西拿到,別忘了你與太一門簽訂過的天契,死倒是還好說,有機會留下神識當個鬼修,如果降下天罰,怕是修真界再也沒有你了。」
天契這二字一出,魍九兩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天契,顧名思義就是修士之間以天道為見證者,互相立下的契約,若一方拒不履行契約,天道就會直接降下懲罰,身死道消。
魍九兩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錦衣與太一門簽下的契約絕對不會是公平的,他趕忙用神識查探起來,果然在錦衣的丹田深處有一道天契的痕跡,不過幸好,這倒痕跡只在錦衣的身體上,也幸好他不是奪舍,不然連他的本體都要遭殃。
話說到此,已經盡了,吳長老撤去了陣法,對魍九兩道:「馬上丹山比擂開始,你已是道君的侍君,平日裡被道君教導的機會頗多,這次比擂你便點到為止,不要與其他弟子爭搶了。」
說罷,便讓魍九兩離開了。
待到走出吳長老的神識範圍,魍九兩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他娘的太一門一群什麼玩意兒,還不讓老子參加什麼比擂,當老子稀罕參加啊?不過這次老子非要參加,讓你們太一門的小兔崽子們都不能得到乾巽的教導,把你們打個落花流水的!」
罵完,魍九兩扭頭就往自己的小院走,至於那什麼勞么子弟子們住的地方,他去個屁!
一回去,魍九兩就去找了蘭竹過來。
蘭竹每次到魍九兩的小院裡都是垮著臉的,無他,雖然這個錦衣侍君事兒比其他的侍君少多了,但是他說話不好聽啊!而且每次一干都是大事,最重要的是他連君上都不叫!
果然,魍九兩對著蘭竹一張口便道:「小竹子,你叫乾巽那廝給老子整一把趁手的武器來!」
「錦衣侍君,要叫君上……」蘭竹話說的有氣無力,他已經說膩了這句話了。
「要刀啊,大刀,但不要太重的,要雙……算了,一把刀就行,要品質好一點的那種,乾巽自個兒練的也行。」
蘭竹:……您是根本沒聽我說話對吧?
「知道了,」蘭竹無奈的點頭,「我會把侍君您的需求告知君上的。」
「行了,」魍九兩滿意的一揮手,「你走吧。」
面對魍九兩這副卸磨殺驢的樣子,蘭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轉身就走,憤憤的找乾巽告狀去了。
為什麼魍九兩要刀呢?這要從他的本命武器說起了。
世人皆知乾巽是一名劍修,他的赤雲劍重達百斤,舞起來帶著裂空之聲,是霸道之劍,可世人卻不知魍九兩的本命武器。
能逼得魍九兩祭出本命武器的,只有乾巽一人,他的本命武器是雙刀,提起刀人們便會覺得是比劍要笨重許多的武器,然而魍九兩偏偏反著來,他的兩把刀薄如蟬翼,輕的讓人幾乎感覺不到重量,每每一出刀必是見血封喉,除了乾巽。
剛剛魍九兩想要雙刀來應對丹山比擂,畢竟他現在的修為只有築基中境,自己也不怎麼會修仙的術法,只能用刀。
只是他剛剛轉念一想,如果他用雙刀的話豈不是在乾巽面前有暴露的風險?於是他改口要了單刀,反正他也會。
而且乾巽的法器多的令人看了瞠目結舌,因為乾巽的練氣水平是修真界拔尖的,讓魍九兩不由得有些嫉妒,這廝怎麼什麼都會。
到了晚上,蘭竹臭著臉給魍九兩送過來了一個由千年寒石打造而成的盒子。
「錦衣侍君,這是君上命我送來的刀,命叫寒潭,是君上所煉製的地階法器,今日贈與錦衣侍君。」
在修真界,法器分為天、地、玄、黃四階,天階最為難得,黃階最多,乾巽這一出手就是地階法器,看的魍九兩嘖嘖稱奇,開始考慮要不要多從乾巽手裡坑點兒好東西。
蘭竹說完放下盒子便走了,好像魍九兩是什麼瘟神似的。
魍九兩打開盒子,裡面放著一把通體發藍的刀,這刀不重,甚至比其他的單刀還要輕一些,刀身布滿寒意,拿在手裡便有一股冰冷的感覺,魍九兩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把好刀,甚至魍九兩感覺,就憑這一把地階的寒潭刀,他就可以稱霸丹山比擂了。
丹山比擂就在三日之後,這三日是讓弟子們休整準備所用,三日後丹山比擂正是開始。
而除了武器之外,魍九兩還打算要做些別的準備。
於是他騎著靈鶴直奔追月的院子,非常無恥的喊道:「追月姐姐,教我些打架用的術法!」
明明魍九兩已經八百多歲了,卻喊追月姐姐喊的心安理得,也不知道他怎麼能喊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