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九兩除了跟正道修士打架的時候,基本沒有出過獄淵,甭說靈鶴了,就連普通靈獸他都沒見過幾個,畢竟就他那一身近乎實質化的魔氣,誰見他都得跑,在小動物眼裡,他就是活閻王。
所以,在魍九兩看到靈鶴的時候,他承認他饞了。
這靈鶴不同於普通的鶴,要大上許多,可容納二人乘坐,且此鶴身上靈氣濃郁,如果按照修士的計算方法,這鶴的修為可以說高處魍九兩幾大截。
魍九兩摸了摸靈鶴的羽毛,問一旁的小侍道:「想坐這靈鶴必須是去侍寢才能坐嗎?」
小侍從沒聽過這種問題,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是的,這是君上所圈養的靈鶴,一般是不會隨便坐的。」
「圈養?」魍九兩有些好奇,沒想到乾巽還有這樣的愛好。
「是的,」小侍依舊回答一板一眼,「這些鶴都養在丹山之南。」
「哦,」魍九兩點點頭問道,「現在可以飛了嗎?」
小侍:「……可以。」
話音一落,小侍便揮了一下手中的拂塵,靈鶴展翅而起,迎風而上,似乎要撞進滿天星河,風颳過魍九兩的發梢,他從未如此暢快過,丹山,可真是個好地方。
就這樣,魍九兩暢快了一路,直到他坐到了乾巽的床上。
第4章那還不是饞他身子?
魍九兩到蘊靈閣的時候,乾巽還未到,從騎了鶴的興奮中脫離出來之後,魍九兩感到十分的後悔。
他原本想著到了就想辦法溜出去,可他忘了蘊靈閣之內都是陣法啊啊啊啊啊!!!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按照他以前的修為,這陣法也奈何不了他,只要不遇見乾巽,他在修真界隨便橫著走,哪兒還會管那麼多。
就在魍九兩咬牙切齒的發誓要找到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人,把那人挫骨揚灰魂飛魄散的時候,乾巽到了。
乾巽是一個人進來的,他一進門,魍九兩便敏感的發現他的狀態不對勁。
也許在別人看來,乾巽還是那股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是對於魍九兩這種旗鼓相當的對手來說,他一眼就看出乾巽百分百出了問題。
就是他現在修為太低,看不出來到底是哪方面的毛病。
乾巽的話一向不多,他坐在桌前,眼神淡淡的看著魍九兩,道:「脫衣服吧。」、
「哈?」魍九兩又不是傻子,他脫個屁,給誰占便宜都不能給乾巽占,登時一抱胳膊道,「不脫。」
乾巽看了魍九兩一眼,那眼神裡帶著涼薄,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半天才道:「也好。」
起初,魍九兩不明白乾巽的意思,直到乾巽直直的走到了魍九兩面前。
緊接著魍九兩猛地被壓在了床上,他的手被緊緊的鉗制著,整個人都被攏在乾巽的陰影之下。
魍九兩一愣,隨即一股憤怒與不甘湧上心頭,他什麼時候這麼弱過?還是被他的老對頭乾巽壓在身下!
「你他媽給本尊……」
魍九兩剛剛說話,就被乾巽的眼神變化嚇了一跳,乾巽的眼睛裡帶著些許沉思,魍九兩猛地想起,整個修真界只有他一人敢稱本尊,要是現在他被認出來,那豈不是羊入虎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但魍九兩也不想太過憋屈,他非得用一個有氣勢的自稱!
於是,憋了半天的魍九兩猛地喊出了一句:「你他媽的給老子放開!」
這句「老子」,魍九兩喊的相當順口,他修魔之前就一直這樣說話,而且當乾巽的爹他怎麼能不順口呢。
果然,在魍九兩喊完之後,乾巽鬆開了手。
魍九兩唰唰唰的就縮到了一旁,拉緊了衣服,雖然他不太明白兩個男人之間的侍寢是個什麼玩意兒,但他知道要是被乾巽占便宜了,他還修個屁魔,直接身死道消算了。
「你沒有走,本君以為你是願意的。」乾巽斜靠在床上,那雙金色的眼睛低垂著,髮絲滑落進衣服里,看的人幾乎想要什麼都答應他。
除了魍九兩。
魍九兩從頭到尾都沒覺得乾巽是個好東西,衣冠禽獸似的,明明是個無情無欲的劍修,卻找什麼一堆男的女的夜夜笙歌,一點兒都沒有修煉之人的自覺,他這個魔修頭子都沒有他那麼驕奢淫逸的。
所以,就算乾巽長得再好看,魍九兩都覺得他是個垃圾。
看到魍九兩不說話,只是瞪著他,乾巽嘆了一口氣,他皺著眉心,似是無奈的道:「現在,離開。」
魍九兩沒動,乾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現在,趕緊走!」
乾巽這口氣跟命令似的,魍九兩最聽不得的就是這樣的話,直接開口罵道:「你他媽的腦子有問題?你外頭那麼多陣法老子咋走?拿命走?」
乾巽一愣,他根本沒想到這茬,頓時撤了陣法,道:「陣法撤了,走吧。」、
就在這時,一個來月都清醒無比的魍九兩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困意。
對於睡覺這件事,魍九兩從來不含糊,正準備起身的他啪的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就要睡。
此刻的乾巽充滿了困惑,他抬手撩起了魍九兩的一縷頭髮,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害羞嗎?」
魍九兩都沒聽乾巽在說啥,在他閉上眼睛之後,他聽見的聲音都是雜音,只見他啪的一下拍開了乾巽的手,暴躁的道:「滾一邊兒去,別打擾老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