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良带着怒气的转过轮椅,寇为上前推住,曲星繁扯下头上的纱布用手帕擦了擦,这才跟上。
男人生起气来,也不好哄,没办法,谁让他是她的任务对象,只能屈尊哄一哄了。
咱们做女人的,就是要大度,千万别学萧誉,小肚鸡肠,小气吧啦。
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城楼之上,清风拂过,萧誉看着消失在转角处的曲星繁。
有时候,他还真看不透曲星繁。
次日曲星繁来到坤宁宫时,依旧和昨日一样,乖巧的陪着楼昭抄写经书,待其他夫人离开,曲星繁拉了拉楼昭的袖子问道:“昭若,你知道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吗?”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看萧誉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怕要是隋良不愿意,他恼羞成怒,干脆先问清楚萧誉的事情,到时也好有个对策。
广白给的剧情,很笼统,她想知道点不一样的。
楼昭听到她的话,突然想起昨日萧誉看向曲星繁的眼神,眸光灼热且深沉,似乎有不少难以表述的情绪在里面。
她抿唇,不知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想错了。
“星星怎么想知道陛下的事情?”
楼昭扯出一个笑看向曲星繁,姑娘眼眸中毫无杂质,仿佛真的只是想知道萧誉的事情。
“就是单纯好奇。”
曲星繁歪了下头看她,这一个俏皮的动作惹得楼昭笑意更深:“你要问陛下,其实本宫也不是很清楚。”
虽说自己的父亲是陛下的恩师,但父亲教过的学生也不只有陛下一人,说自己与陛下青梅竹马,可父亲教过的皇子,均可唤一声师兄的。
她的青梅竹马,也不只有陛下一人。
当初陛下前往他国为质,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却没想到陛下死里逃生回到乾朝,还坐上了这皇位。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有时候,人生就是如此的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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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出宫的路上,曲星繁低头想着楼昭的话,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广白说的剧情里没有的东西做了一点补充。
但大体还是一样的,可参考性并不高。
再抬头,只见露出的门缝之中,男人手握长剑,面色沉稳,眼底压下风雨,手起刀落,跪在他面前的人就没了声息。
不知何时,原本带着她出宫的小太监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萧誉,你篡改先帝遗诏!你不得好。。。。。。”
话未说完,长剑便将这人和刚刚那人串在了一起,血滴滴答答的落在石子儿路上,似是感应到了曲星繁的存在,他转过身。
身后空空如也,唯有一扇门露出些许空隙,门前宫灯罩住的烛火被风吹起,摇摇晃晃的将他的身影投影在红墙之上,宛如索命的恶鬼。
“拉出去,喂狗。”
萧誉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余光却是看向那扇未合上的宫门,藕色裙角随风而起,再然后,被人扯住,不见踪迹。
曲星繁眨了下眼睛,这杀人现场还真巧,就这么让她撞上了。
那人说萧誉篡改先帝遗诏?
嗯?什么意思,萧誉的皇位,得的名不正言不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