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做的不錯。」沈繁星誇讚。
葉清秋深吸了一口氣,「別告訴我你早知道他今天會來。」
「我為什麼會知道他今天會來這裡蹭飯?」
葉清秋:「……」
大可不必說最後兩個字。
電影剛剛結束,房間門便準時響了起來。
這次就算是沈繁星,也覺得驚奇了。
打開門,毫無意外看到她這兩天頻繁見到的男人。
「你該不會是在我家裝了監視器?點兒掐的這麼准?」
「正劇九十三分鐘,走之前你們看到十二分三十四秒……」
沈繁星舉手投降,「行了行了我服了,把人帶走吧。」
厲庭深被打斷也沒有生氣,將視線放到了葉清秋身上。
不說話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葉清秋也沒再多留,出了門,被厲庭深拉著手坐電梯回了十八樓。
「去洗澡,已經放好了水。」
葉清秋這次站在原地沒有動,半天,溫涼的聲音響了起來。
「晚飯有那麼好吃嗎?」
厲庭深平淡的眉眼帶了幾分暖意,「……你在心疼我嗎?」
葉清秋笑了一聲,「……不覺得刻意嗎?在我面前將那些菜吃完,顯得你在我面前有多深情多委屈?你這麼低三下四的討好我,我如果不被你感動一下,是不是太對不起你今晚的胃了?」
厲庭深臉上的暖意還在,只是一雙眸子卻是如深海一般,死寂幽深。
「水涼了,去洗澡。」
葉清秋眸子裡浮上一層怒意,厲庭深卻笑了笑,上前將她攬在懷裡,「你在生什麼氣?」
葉清秋身子突然僵了一下。
厲庭深抵著她的額頭,輕淺的吻落在她的眼角,聲音暗啞低沉,「我以後再也不吃那種燒焦的菜了,嗯?」
葉清秋用力推開了他,冷著臉進了浴室。
三年,她與世隔絕,唯一學會的是自己一個人如何努力的活著。
而他們,學的做的,是如何窺視玩弄人心。
晚上,厲庭深依舊抱著葉清秋睡。
軟玉溫香就在懷裡,耳鬢廝磨,吻寸寸落在女人的額頭,鼻尖。
攬著她腰上的手鬆松合合,隔著睡衣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熱的溫度。
葉清秋一直弓著身子,低著頭,卻被他一點點拱著鼻尖,仰起了下頜,嫣紅的唇露出,厲庭深沒有絲毫猶豫地便吻了上去。
葉清秋眸子狠狠顫了顫,伸手抵上他的胸口要推開他。
那鋪天蓋地的氣息籠罩著她,旖旎煽情的氣氛讓她心慌。
她能清晰地感覺得到碰觸到她的欲望。
再這樣下去……
思緒停頓,隨著厲庭深鬆開她的唇,埋在她的頸窩。
「不要害怕,我不做……」
聲音埋在頸窩聽起來有些悶,啞透了的悶。
腿上清晰的觸感還在,頸窩裡的呼吸凌亂又粗重。
她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裡,心裡一股酸楚突然涌了出來,酸澀的眼眶讓她猛然閉上了眼睛。
不行。
不能。
不准。
葉清秋,你最好別心疼。
接下來的三天,葉清秋每天都跟沈繁星待在一起,散步,逛商場,去公司,去薄奶奶家。
然後跟厲庭深一起吃早餐,一起用晚餐,出門前一個吻,晚上被他抱在懷裡索吻……
肖楚隔天早上接厲庭深的時候,親眼看到葉清秋吻了男人的唇角。
那種感覺……有點突兀。
像是見了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