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就怎麼賠?你賠的起嗎?!」
空氣中陷入一陣沉默。
俞松淡淡地掃了林菲菲一眼,眸中還是無法掩飾鄙夷。
真是自我感覺良好,當真把自己看成一顆洋蔥了?
嗯??
他真的是著了洋蔥的魔。
這點東西,能是先生賠不起的?
堂堂薄氏財團,國內屈一指的集團,旗下涉及各類行業無數,身價早已不是用普通常見的數字來表達衡量的了。
區區一隻胳膊,一輛車,居然說先生賠不起?
呵!
不過也不怪她,不知者無罪嘛!
只是對於他這個一直知道其中緣由的人來說,當真是聽過的最自不量力的一句話了。
「放心,就是把你雙腿雙腳都卸下來,我也少不了你分毫?你要不要試試?」
也許薄景川對林菲菲的話也感到奇,居然搭了腔。
只是寒涼的聲音平淡淡的落下,卻讓人心中陡然升起一陣寒意。
俞松聽到之後,已經微微轉過了身,把林菲菲嚇得臉色又一陣慘白!
「夠了!」蘇恆陰沉地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他盯著不遠處的車子,眼神陰鷙。
「這位先生未免太不近人情,事情已經成了這種局面,難道還不滿足?」
「凡人都近人情,我自然也不例外。但不是會兩條腿走路的都是人,所以我跟你們,沒有人情可近。」
畜生與人,何以相提並論?
俞松在一旁差點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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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先生原來還有毒舌屬性!
蘇恆豈能聽不出來這話中的諷刺,整個人也是渾身低氣壓纏繞。
男人與男人之間,往往一句話就是一場硝煙。
「你還想怎樣?」
蘇恆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
薄景川看向已經朝著這裡走過來的沈繁星,視線一瞬不瞬地擭著她纖細高挑的身影,薄唇微微牽起細小的弧度。
「只是想告訴你,不要惹不該惹的人。這一次是提醒,下一次,可就不好說了。」
聲音淡淡無波,卻讓所有人都聽出了話里近乎極端的威脅。
沒有人會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他們只是在想,那所謂的「不好說」到底會達到何種恐怖的程度。
沈繁星此時已經走近,一身簡單的衣服,纖長高挑的身材走路仿佛都踩著風一般,秋水般的眸子印著夕陽的光輝,微抿著的唇透著幾分清冷。
看起來似乎真的有些不近人情,可稍微懂她的人都知道,一副皮囊,內含熱血。
薄景川的薄唇頓了頓,又接著說:
「一隻胳膊,一輛車,算是我暫時饒了你們。該賠的分毫不會少,至於賠不賠得起……縱然傾家蕩產,這錢我也砸的開心。」
他話音落下,視線隨著沈繁星在他身前站定而定格。
薄景川說話時,眼睛始終緊盯著她不放,她忽略不了心中的異樣。
她甚至在自作多情的懷疑,他這些話里,關心奶奶的成分有多少?
沈千柔和蘇恆都皺著眉,神色各異地望著這裡。
一個想明白車裡坐著的男人到底是誰?
一個想知道沈繁星和車裡的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