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刺激太大，殿下得知真相后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
高位上的嬴政冷笑一声，“怎么。朕叫你们来看直播，就是叫你们走神的？”
听出了这话里的潜台词，禁不住地一同地打了个寒战。
众人猛地一同低下头去。
哼。
懒得搭理这帮臣子们，嬴政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下方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处。
他细细打量对方，觉对方完全沉入其中时不觉露出赞赏之意。脱去因为经历过少而带来的幼稚后，扶苏在听过后辈说的故事里明显变了许多。
或者说沉稳了。
这种变化显而易见是好的改变。
至于为什么将后辈说的历史说成是故事之谈……既然这历史不可能再重演，那么当做故事又有何妨。
这段时日里，嬴政明里暗里已经将这段历史里的不安定因素直接扼杀了，到此刻，到现在，嬴政就专门锻炼扶苏了。到底不比他幼年混迹市井，扶苏……他自小被养在秦宫，养得太好了，这才养成这副磊落性子。
嬴政甚至怀疑，扶苏若是嫡次子，没自己在，怕不是被人吃得死死的。
啧，真是越想越糟心。
抱着眼不看心不烦的想法，嬴政干脆继续看天幕去。
*
汉。
“也二世而亡？”刘彻拧眉。“哈。这莫不是来了个隋二世？”
说话时候他扬了扬眉，“不过，我汉接手秦末时，汉初时可是一无所有，他们唐初呢？”
他们大汉可以说是忍辱负重啊。
“……”
卫青也忍不住想起汉初。那时候连开国功臣都凋零，连使计诛杀兵仙韩信的萧何晚年日子也不好过。那样的情况下，大军里连能用的将领和坐镇后方的都没有了，如何打得
过匈奴呢？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身为臣子，必须更加谨慎一点。
他想。
不要看陛下这个时候在意自己和去病，指不定卫家就在什么时候得罪了帝王，戳到了对方的百般不如意。
今日回去还要‘提点’一下去病。
一边思考着怎么让外甥把谨慎刻在骨子里，卫青一边落笔。
此刻正被舅舅惦记着的霍去病，正趴在天幕前稀奇地戳着天幕。
其余臣子……已经假装没看见了。
先前就是多看了那霍小将军一眼，就被帝王瞪着眼睛喷得狗血淋头。
他们瞎，他们看不见！
……
*
唐。
李世民脸色白，拳头紧紧攥紧。
非正统，非嫡长子这事真是戳着他难受。特别是在他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那些功绩无可指摘的时候。
面对众人关切的目光，李世民疲惫地以手捂住脸，将叹气掩饰住，“无碍。继续看罢。”
这样的情绪不过一瞬，却无法动摇此刻李世民的此刻坚定的信念。
不过不同于先前看直播时的心境。
约莫是明天就要定胜负了。此时，李世民觉细细品味自己那些不甘，那些负面情绪竟然可以化作激励。激励他前进。
不是正统又如何？
后人对此也是惋惜，而不是批评。
他在位时一定是做得很好，那些功绩也足以掩盖那些不堪了。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朝室内众人一一拜下，动作迅疾得不给他们一点拒绝的余地。
“本王不知道自己在后辈的历史上做得怎么样，后人又是怎么样的大肆称赞……但是本王敢保证——我李世民以后即位后一定比他做得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