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眼前这些大臣的脸上看到他想要的神情,安王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
他环顾一圈后,才咬着后槽牙说道:“连司马大人都说了这份遗诏是真的,难道诸位大人的心里还有疑义吗?”
庄舟轻咳了一声:“方才,辅大人说的分明是‘遗诏的笔迹、盖好的玉玺,都没有问题’,不曾说遗诏就是真的吧?”
有了庄舟的开头,一些比较年轻的大臣们都跟着附和了起来。
“是啊!现在只能证明这笔迹和玉玺为真,并不代表着这遗诏就是真的啊!”
“安王殿下,你说是先帝在临终前亲笔写下的这封遗诏,除了你之外,可还有其他大人在场作证?”
“是了是了,吴大人所言极是。遗诏之事非同小可,一般都会有几个朝中重臣在场一起作证的。”
“可否请安王殿下将当时在场的大人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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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没有现安王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手里的这份遗诏本就是真的,按理来说这些大臣在验证的过程中不存在任何的差池才是啊,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幅场景了。
看这些人的样子,倒是更像巴不得遗诏是假的一样。
他下意识就转头去看苏青妤,却见她此刻的眼底也闪过一丝的讶异,似乎对现在正在生的一幕也感到意外。
可苏青妤在他的印象里本就是狡猾的女人,此刻做出这样的表情来,焉知她不是装模作样的?
想到这里,安王气不打一处来:“苏青妤,你当真是好本事啊!”
“一个司马翊被你迷得团团转还不够,如今竟然能够说得动朝中这么多的新秀大人们来为你说话!”
“先帝的遗诏在前,居然也敢睁眼说瞎话!”
他哪里知道,对于这些官员的反应,苏青预是真的倍感意外。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在最合适的时机里利用这些官员来助自己脱身,但按照原来的计划,她还得好一番游说之下才能实行起来才是。
可是眼下她明明什么都还没说,这些官员竟然就这么泾渭分明地站在她这一边了?
她哪里能想到,这些朝中的新秀官员想得比那些老大臣们都要现实多了。
尤其他们这群人当中还有好一部分是受过苏青妤的恩惠、或是被苏青妤所救过,心里早就已经默默地站队了。加之这几个月来大夏国正在日新月异地生着变化,比起一个已经死了的先帝,自然是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福星公主要更加重要一些了。
苏听着安王的话,苏青妤无奈地摊了摊手:“安王殿下这话说得好生没有道理啊!”
“本公主都不知道你手里准备了遗诏一事,又怎么能说得动诸位刚正不阿的大人们来为我说话呢?”
“无非就是诸位大人清正廉洁、眼里见不得不公正的事情的生,这才站出来说两句心里话而已。怎么到了安王殿下的口中,竟这般不堪了?”
安王气急:“本王手里的遗诏究竟是真还是假,你难道不清楚吗?”
“本公主该清楚什么?”
苏青妤反问着安王:“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这份遗诏是真的,那么就请出当时在场的大人们就是了,何必和我多费唇舌?”
司马翊紧随其后:“毕竟事关弑君之大罪,昭宁公主所提的要求也很在理。”
余下的官员个个都附和着:“是啊!安王殿下,您先将一同在场的大人们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