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蓮親手掛上去的。
南桑該亂了。
皇子被殺,甚至死後還要被辱,這無疑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宣戰,南桑定然是怒的,可他們忌憚,忌憚有穆棣的大玄。
但又不得不出兵,若國恥不報,又怎樣在諸國之間立足?
所以,這場戰爭不可避免。
這一仗,史稱南琉之戰,傳說這一仗打的遮雲蔽日,溫熱的血融化了南琉的冰霜,整個大地上都充斥著血紅色,甚至凍的發紫,透露出不祥的色彩。
傳說中還有一個小將軍,勇猛異常,所到之處無不血流成河,令敵人聞風喪膽。
而穆棣,則是一同以往,以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沖奔在前,打的敵人節節敗退,甚至到了一種南桑軍隊看見穆棣只敢跑而不敢上前的局面。
這一仗,打的迅猛,結束的也迅。
南桑很快就退到了南琉之外,但大玄卻在南琉望著南桑虎視眈眈。
誰都知道穆棣是什麼意思,收復失地歸收復失地,但是沒人願意挑起戰爭,所有人都在等著南桑認降。
但若是南桑不認,也無人害怕,只不過是要再耗些時間打到南桑去罷了,主動權永遠掌握在大玄手裡。
只是現在,沒有人在意南桑投降的消息什麼時候傳來,大家都在全神貫注的聽一個人說話。
這個人,是小蓮。
他靜靜的牽著馬站在林間,看著追過來的趙益清他們,並沒有說話,而是唇角掛著莫名溫柔的笑意。
「小蓮。」趙益清道:「你為什麼要走?」
原來是今日一早,趙益清去尋小蓮的時候發現了一封小蓮留下的信,信中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只是說他走了,要他們不要找他。
可趙益清哪裡能讓他這般隨意的離去,當即就帶著人追了出來,一同來的人有穆棣、袁燧跟小六。
「王爺,營地之事是我透露出去的,你說我該不該走?」小蓮依舊笑著,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趙益清道。
小蓮雖然為主動提及過,但也從未隱瞞過此事,所以他早就知道了,不僅他知道,袁燧,小六,穆棣也都知道。
小蓮也並不詫異,而是接著道:「我是南桑的奸細,從我來到大玄的那一刻起,我就是懷著歹意來的。」
「我知道。」這次說話的是穆棣,他道:「從你到我眼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所以這些年來你沒碰過我一次,只是把我放在身邊監視著對嗎?」小蓮問道。
穆棣並沒有回答,但是誰都知道穆棣就是小蓮所說的這個意思。
小蓮也不以為然聳聳肩道:「虧我還早已做好了獻身的準備,結果一點兒用都沒有,還以為你這大玄的將軍有什麼毛病,只喜歡把人養看。」
「可你什麼都沒做。」趙益清道,他的神色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