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氣氛正是春意萌動之時,可穆棣這一壓正巧壓在了趙益清被他咬傷的那條胳膊上。
「嘶——!」趙益清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見趙益清滿臉痛楚,穆棣趕忙掀開了他的袖子。
趙益清胳膊上的傷口並未處理,變得又紅又腫,竟過穆棣剛剛那一壓,甚至還往外絲絲的滲著血絲,看上去很是駭人。
穆棣頓時就冷了臉「誰幹的?」
「狗乾的。」趙益清回答的乾脆利落。
可穆棣卻很認真「那條狗?」
「怎麼?」趙益清一挑眉,道:「你還準備去找狗的事情啊?你找著了要怎麼辦?」
「宰了,吃肉!」穆棣語氣相當兇狠。
「可以,」趙益清點點頭,「這是一條姓穆的狗咬的,你去找他吧。」
穆棣頓時一哽「是……我咬的嗎?」
「除了你還有誰?」趙益清沒
好氣的道。
這下穆棣才想起來好像在他疼的神志不清的時候,有一個柔軟的東西放到了他的口中,他當時已經是疼極,當即就不管不顧的咬了下去。
原來那是趙益清的胳膊。
穆棣頓時愧疚起來,他抿著唇道:「對不起。」
「行了,沒事。」趙益清安慰似的揉了揉穆棣的頭。
燭火的映照之下,顯得趙益清此刻的表情格外溫柔,就好像是拿回了自己失而復得的東西般一樣,雀躍又欣喜。
不知道是誰先垂下了頭,吻上了對方的唇。
屋外下起了雪,落在了初綻的紅梅之上。
不知道哪裡來的熱氣,烘化了雪,一顆顆晶瑩的水珠掛在紅梅之上,顯得更是嬌艷欲滴。
這一夜,花開了。
第二日,穆棣與趙益清一齊睡到中午才起來,怪的是今日也沒有人打擾他們,到最後還是趙益清餓醒了才起來。
一起床趙益清就覺得渾身上下哪裡都不對勁,腰酸背痛黏黏膩膩的,氣的他又給了穆棣一腳。
等到他倆收拾完出了營帳的時候,正片軍營忽的都寂靜了。
然後歡呼聲傳來——
「將軍醒了!將軍醒了!」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最後整個軍營都沸騰了。
得知穆棣醒來的消息之後第一個趕過來的就是袁燧,他一見著穆棣就抱拳道:「將軍!六州已收五洲,只剩下南琉,末將幸不辱命!」
緊接著過來的是季茂成他們,一看見穆棣醒了便鬆了一口氣,道:「將軍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不染就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