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潤瑾看的一臉嫌棄,離他遠了幾分。
最後還是黃懷鑒靠譜,提醒這一大屋子人道:「先看看將軍究竟怎麼樣吧。」
這下營帳內的氣氛才變得嚴肅起來。
「老劉,你看的結果怎麼樣?」國師問道。
無憂神醫搖搖頭,道:「看不出來是什麼問題,穆家這小子渾身上下好得很,昏了這麼長時間也壯的像頭牛,就是醒不過來,怪哉怪哉。」
「你起來。」國師把無憂神醫攆起來,自己坐到床邊開始把起脈來。
「怎麼樣?」趙益清緊張的問道。
國師沒說話,而是閉起眼睛又摸了一會兒脈,把趙益清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半響,他問無憂神醫道:「老劉,你剛剛是不是想施針刺激他的筋脈,試試能不能讓他醒過來?」
「那不然還能有什麼法子?」無憂神醫沒好氣的道:「穆小子比他爹還會給人找麻煩!」
國師也臉上帶著嫌棄的道:「就是,本來以為他爹已經是個麻煩精了,誰知道兒子青出於藍了。」
「唉,想老夫年輕的時候要給他爹收拾爛攤子,沒想到等老夫老了,還得給他兒子擦屁股……」
「貧道也是,年輕的時候被他爹折騰來折騰去的,後來他爹到邊關去了,貧道以為沒什麼事兒了,就閒著沒事下山逛逛,救了一個小屁孩兒,沒想到是他兒子未來的媳婦,他媳婦也是個不省心的,最後還得貧道出面給解決了皇帝那邊的事情在,嘖嘖。」
「你想想咱們年輕的時候,哪兒跟他們似的,這麼麻煩,想幹啥就幹啥,誰都攔不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你說的沒錯……」
眼見著二人就要開始回他們的青春歲月,趙益清在一旁是忍不了,也不管什麼國師什麼院長了,猛一拍桌子,催促道:「趕緊的!有辦法了就趕緊治,有什麼話治完再說!到時候給您二老關一屋,您倆隨便嘮!」
無憂神醫跟國師被趙益清打斷,倆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悄聲道:「穆棣這小子的媳婦真兇!」
「是啊是啊,貧道以前還不覺得,現在是越來越凶了。」
只是這營帳內空間並不大,兩人就算是小聲說,趙益清也是聽了個清清楚楚,當即臉就黑了。
無憂神醫見狀趕忙認真道:「國師,此番行針難度較大,還望國師能助老夫一臂之力。」
國師也正經道:「自然自然,穆將軍的事就是貧道的事,貧道自將竭盡全力。」
這下兩個人才攤開了針包,正色了起來。
施針自然是要脫衣服的,所以季茂成跟黃懷鑒相當默契的同時架住了周潤瑾的胳膊,把人拖了出去,完全不顧他的掙扎。
劉柏青則是看著他們一臉疑惑,以為要避嫌,也跟著走了出去,一時間營帳里只剩下了無憂神醫、國師和趙益清。
無憂神醫捻起針,神色相當嚴肅,他這一針是要下在經絡上的,若是下歪一寸,穆棣便可能真氣逆流,從而對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