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益清需要自己去背負這一切,於是他冷冷的望著戰場上的一切,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等到戰爭結束,他道:「此仗大勝,回營重重有賞!」
一時間歡呼雀躍聲連成一片,只是趙益清並不覺得高興。
等到他們回到營地的時候,趙益清遠遠就望見營地外站著一個人。
是小蓮。
他看到趙益清回來便問道:「聶贇呢?」
趙益清看著神色冰冷不再掛著笑的小蓮,表情有些複雜,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最後只是道:「聶贇在後面,小六把他打昏了還沒醒。」
小蓮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去看聶贇,而是轉身就回營地了,趙益清望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無比陌生。
只是世事如此,他也無計可施。
因為有無憂神醫在的原因,聶贇並沒有暈很久,而是很快就醒了。
但他卻沒有睜開眼睛,而是閉著眼裝暈。
可他萬萬沒想到一點兒都不給他留情,一盆涼水直接潑了上去。
此時的天已經進入寒冬臘月,一盆冷水潑在身上,說立即結冰雖是誇張,但依然可以把人凍的渾身發僵。
然而聶贇卻在此事上莫名的又骨氣,哪怕已經凍得發抖,也還是緊緊地閉著眼睛。
誰都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倔強,因為他根本不想被逼問出給穆棣的解讀方法。
可趙益清卻不會讓他如
願,他笑著像是開玩笑的那般道:「七爺,您再不醒我就要潑開水了。」
這下聶贇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他所面對的人並不多,只有趙益清小蓮以及袁燧三人。
本來趙益清是要叫小六過來的,只是小六年歲還小,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他怕他衝動,於是乎換了小蓮過來。
小蓮也相當配合,只是安靜的呆著,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趙益清看著聶贇睜開眼,笑容擴大了一些,道:「七爺也是聰明人,自然是知道我將你綁來是什麼意思,所以我也希望你這聰明人可以做一些聰明事。」
聶贇不可謂不知道趙益清究竟想知道什麼,他們繞來繞去不過就是想從他嘴裡套出來怎麼解毒罷了。
只是他不可能說的,穆家之於大玄,就像是水之於魚,風之於鳥一般,至關重要,可以說穆家是大玄的第一道防線也是大玄的最後一道防線。
所以他忽的笑了起來,像是有什麼大喜事一樣,他道:「穆棣的毒,無解。」
然後,他看到了趙益清那突變的表情,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因為穆棣他中的根本不是毒!是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穆棣就要死了!」
趙益清當即就握緊了拳頭,指甲都深深的陷進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