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益清想反駁他說你才是在下面的,但他現在已經顧不得太多,只能隨著穆棣的話動作。他的鼻尖縈繞著穆棣的味道,身上滿是熱汗,一時間竟有些難耐。
忽的,趙益清發現有些不妙,因為他的小兄弟已經有抬頭的趨勢。
趙益清忙動了動下半身,企圖與穆棣拉開些距離。
用力,就與趙益清貼在了一起,頓時一個硬挺且灼人的東西頂到了趙益清。
趙益清頓時不敢再動彈。
穆棣的按著他的手也用力了,下半身又被緊緊的壓住,這種被鉗制的感覺太過猛烈。趙益清從小到大從來沒經歷過,一時間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只是令趙益清驚恐的是,他不僅不害怕,甚至開始有一種興奮的感覺。他開始期待他會與穆棣發生什麼事情,趙益清一邊唾罵自己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邊在腦海里構思著綺旋的場景。
穆棣似乎是覺得他在害怕,放開了按著趙益清的手,轉而放在了他的腰間。
趙益清抖的更厲害了,穆棣的手很大,溫熱的掌心緊貼著他的腰,他完全可以感受到穆棣手的力度,似乎他輕輕一捏,就能給他掐出一圈青紫的印子。
趙益清剛剛解放了的雙手,不自覺的又放到了穆棣的身上,四處游移著,撩撥著。
他先是把手伸進了穆棣的衣服里,摸上了他的胸膛,將軍的胸膛總是硬邦邦,但今天卻燙的驚人。趙益清的手緩緩從穆棣胸膛上掃過,往下走去,引得穆棣一陣顫慄。
但趙益清似乎得了,壞心的輕輕掐著穆棣的腰線,穆根的後腰處有一道疤,疤痕的地方有些粗糙,觸感隨著指尖傳遞給趙益清,讓他有了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不知道摸到了哪裡,穆棣發出了一聲跟他假裝的完全不一樣的喘息。
穆棣倏地一愣,他拿下趙益清在他身上四處點火的手,又給重按回了頭頂。
力度有些大,把趙益清按的「嘶」了一聲,道:「疼……」
即便如此,穆棣還是不鬆手,趙益清抿著唇,有些委屈。
於是他開始掙扎,但怎麼也掙不來穆棣的鉗制,甚至連捂住他眼睛的手都弄不開。
趙益清掙的衣衫散亂,雪白的胸膛漏了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棣忽然一個翻身,躺倒了一邊道:「好了,他們走了。」
說完,拿開了捂住趙益清眼睛的手,少年霧蒙蒙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他,眼神中帶著控訴與委屈。
穆棣忽然就不敢直視了,翻個身被子一蒙睡了。
趙益清:……渣男!管撩不管解決!
趙益清以為穆棣肯定是裝睡,畢竟倆人小兄弟都還仰著頭呢!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郎,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然後,三秒之後,傳來了穆棣的呼嚕聲。
把趙益清氣的想給他襠下狠狠一錘,讓他過了這個村再沒這個店,但是想了一下,趙益清突然就感同身受,於是他氣的只能給穆棣小腿狠狠一腳。
趙益清踢的是滿眼淚花,穆棣是沒有一點兒動靜,呼嚕依舊震天響。
氣的趙益清興致全無,蒙著被子,也準備睡了。
他以為他可能很久才睡著,又是穆棣的呼嚕聲,又是自己渾身燥熱。但事實是他剛剛閉上眼睛,就瞬間睡了過去,並且與穆棣一同打起了呼嚕。
第52章
第二天一早,趙益清在睡夢中就感受到了一股如同針扎般的視線,於是他醒了。
睜開眼就看見穆棣在一旁死死的盯著他,見趙益清醒了,就拿著一小撮頭髮放到了趙益清眼跟前。
原來,是兩個人的頭髮纏到一起,解不開了。
趙益清一臉懵逼,他們昨天晚上也沒幹啥啊,頭髮咋就能解不開了。
他疑惑的看向穆棣,穆棣也懂他的意思,猶猶豫豫了半天才道:「本來就纏了一點兒,我解著解著就這樣了……」
穆·手殘·棣,羞愧的低下了頭。
趙益清:……
趙益清嘆了口氣,只能無奈的起床,跟著穆棣一起找剪子去了。
因為頭髮的原因,兩個人只能貼的極緊,走路都有點兒困難。穆棣步子大,常常一步跨出去就能扯的趙益清哎喲哎喲直叫喚,氣的趙益清狠狠地薅了幾把穆棣的頭髮,把一向面無表情的穆棣也薅了個齜牙咧嘴的。
這下趙益清可算是找到穆棣的弱點了,仇舊恨一起算,狠著勁兒的抓他頭髮。穆棣當然也不甘示弱,趙益清往他跟前一湊,他打橫一抱,就把人舉起來了,單手往肩膀上一抗,把趙益清嚇得雙手胡亂的抓著。
他們兩個還穿著婚服,趙家專門給定的,用的都是上好的絲綢,面料順滑不沾身。所以,趙益清一個沒抓穩,嚇得他六神無主,伸手又薅上了穆棣的頭髮。
穆棣:……
就這樣兩個人的頭髮纏的更亂七八糟了,穆棣扛著他從一個屋走到另一個屋,從一個院走到另一個院,都沒找到見到。並且見鬼的是,他們一路上一個人都沒遇見。
最後,穆棣走進了自己的屋子,拿出了自己的佩刀。
穆棣拿著刀在他跟趙益清纏著的那撮頭髮上比劃著名,頭髮下就是趙益清細皮嫩肉的脖頸子。
趙益清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忙喊道:「穆棣我錯了!不薅你頭髮了!別用刀啊!咱們找剪刀去!哎,你小心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