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益清轉過頭來,衝著他點點頭。
劉柏青頓時偷偷的鬆了一口氣,問道:「長濯收完六州回京之後,與我們這些朋友都生疏了許多,我與他也許久未見了,好多事情都不了解,你能跟我講講嗎?」
「啊?我、我也不太了解。」趙益清撓撓頭,發現自己和穆棣認識這麼久了,但對於他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有一瞬間他突然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太不管閒事了。
「是嗎?」劉柏青笑笑「那跟我講講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吧。」
趙益清應了聲好,心裡舒服的一批,這種隨時隨地給人台階下的人實在是太難得了,都不知道穆棣是怎麼認識這種人的。
趙益清邊想邊狠狠的剜了穆棣一眼,然後開始跟劉柏青講了起來。
穆棣:???
就這樣三人聊了一中午,休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趙益清也該去上課了。
於是趙益清起身告辭,穆棣也跟著站了起來。
劉柏青一路把他們送到門口,正在穆棣要出門的時候,他一把拉著穆棣,在他耳邊悄悄道:「小媳婦要靠哄,你別老跟人家嗆聲,多誇誇他!」
穆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還未走遠聽的一清二楚的趙益清:???
第4o章
在回去的路上,穆棣一直盯著趙益清看,聽見了劉柏青與穆棣的對話,趙益清莫名開始胡思亂想,他竟然開始好奇穆棣會不會誇他,畢竟穆棣可從沒誇過人。
穆棣盯著趙益清看了許久,忽然點點頭,像是確定了什麼似的,眼看著就要說些什麼。
趙益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就等著穆棣開口了。
只見穆棣薄唇輕啟,嗓音低沉,他道:「小兔崽子。」
趙益清:……他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於是乎,趙益清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始默念道:「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該去珍惜。為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穆棣:?
走到一半,穆棣突然停下了腳步,趙益清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穆棣:「食盒忘拿了。」
趙益清:……
槽點太多一時間他都不知道從何吐起。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取回來。」說完,穆棣轉身像西北角走去,不給趙益清拒絕的機會。
於是趙益清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這會兒太陽正毒,趙益清走到旁邊的陰涼地,無所事事的蹲下。
他現在在的地方屬於書院比較偏僻的角落,地上雜亂的長著許多狗尾巴草,他閒著沒事兒干揪下來一根,剛準備往嘴裡放,想起了自己剛穿來時把狗尾巴草往嘴裡放了之後的悲慘遭遇,他默默的收回了手。
但實在太無聊,他就又揪了幾根狗尾巴草,編了個他唯一會編的兔子。但這畢竟是他童年時候的手藝了,長大了那可不是一般的生疏,那編的叫一個慘不忍睹。但趙益清還覺得挺好看,舉著玩的高興。
就在這時,一個趙益清根本不想聽見的聲音傳來。
「趙益清,原來你在這兒。」
李錚帶著幾個人走過來,獰笑道:「我還在想怎麼堵你,結果直接就遇見了,還就你一個人,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
趙益清瞅了瞅李錚身後的人,有本班的有外班,他心裡大概有了個數,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腕道:「怎麼,要打架嗎?」
他們都知道趙益清身子骨弱,但上次趙益清給李錚開瓢可是一點兒都沒手軟,就是衝著打死人去的,所以一時間眾人都不敢上前來。
趙益清冷笑一聲,向旁邊走了兩步,李錚以為他又要去找磚頭什麼的,一時間臉色發青,往後退了一步,可誰知道,趙益清拉開距離後轉身就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殺人啦!!!!」
趙益清深諳打不過就跑的道理,但他獨獨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運動能力極差。
所以又是沒跑兩步,就被李錚一行人捉到雙手反剪按在牆上,怕他再喊還有一個人捂住了他的嘴,「唔唔」的掙扎半天,也沒掙脫。
李錚的人怕他跑了,按的死緊,趙益清沒一會兒身上就掙出了紅印子,把他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李錚囂張的走到趙益清跟前,邊笑邊道:「跑啊?繼續跑啊?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招數,原來就逃跑的能耐。」
他邊說邊捏著趙益清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接著輪到李錚愣了。
趙益清還是個半大的少年,臉上細細的絨毛還沒完全褪去,他現在怒目圓睜,氣的臉頰通紅,在陽光的照耀下竟像個熟透了的水蜜桃,恨不得讓人咬一口。
他那霧蒙蒙的眼睛還泛著淚光,用一種不滿的眼神瞪著李錚,仿佛有千萬言語蘊含其中,薄唇緊抿,似有不甘又似嬌嗔。
李錚騰的一下臉就紅了,掐著趙益清的下巴有點兒不知所措起來。
趙益清才不管那麼多,見李錚
愣在那裡沒有了動作,他醞釀一下,一口老痰就直接吐到了李錚臉上。
李錚先是一愣,再接著是勃然大怒,本來就紅的臉被氣得更紅了。
他那滿腦子的旋綺色彩瞬間消失殆盡,只剩怒火滔天。
趙益清是打架可以輸,氣勢不能輸,他這一口吐沫生生吐出了比李錚還要厲害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