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益清覺得之前跟穆棣是朋友,如今談了這番話以後就是交了心的兄弟了,他感嘆的拍了拍穆棣的肩膀。
車很快就到了趙府門口,這次穆棣不像是之前乾等著趙益清自己下車,而是下去親自將趙益清扶下來。
趙益清樂顛顛的,瞬間有了一種成就感,扶著穆棣就跳了下來,結果沒站穩直接撞進了穆棣的懷裡,穆棣的胸口可不是一般的硬邦邦,趙益清瞬間腦門子就紅了一大片。
趙益清摸著額頭嘟囔道:「什麼玩意兒這麼硬。」
邊說還邊來回在穆棣的胸前亂摸,穆棣一把抓著他的手放到一邊,看著趙益清進了趙府,趙益清揮揮手道:「將軍回去吧,路上小心!」
穆棣深深的看著趙益清半響,把趙益清看的渾身發毛,才輕笑了一下,用肯定的語氣道:「你果然喜歡我。」
說完,瀟灑的轉身離去,不給趙益清一點兒反應的時間。
趙益清:!!!這是什麼臭屁自戀狂!
是夜,趙益清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穆棣要是gay的話,他跟他結了婚豈不是菊花不保!
但是如今大局已定,聽穆棣說皇帝已經讓欽天監去定日子了,想改也改不了了,而且還要收六州,他連反悔這兩個字兒想想都不行。
趙益清氣的狠狠的錘了下床,用被子把頭一蒙,睡了。
第33章
趙益清這晚睡得極其不安穩,在夢裡穆棣把他醬醬釀釀釀釀醬醬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百遍,在穆棣對他邪魅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他說:「寶貝你真棒。」的時候,趙益清被嚇醒了。
他猛地坐起來,在發現是夢的時候狠狠的鬆了口氣,接著掀開被子,看見床上的一片濡濕,他沉默了。
趙益清已經許多年沒有大早上起來偷偷洗褲子洗床單了,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他有各種方法宣洩自己,但在古代他還是個童子雞。
他偷偷的跑到水缸跟前打了盆水端到了自己屋裡,悄悄摸摸的搓洗起來。
一邊洗一邊自閉,不是因為自己這麼大了還要偷洗床單,而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夢裡的那個人是穆棣!
趙益清蹲在地上,重重的嘆了口氣,內心不斷的懷疑起自己多年的性取向,他腦補了一下自己跟穆棣在床上的樣子,一陣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瞬間否定了自己彎了的可能。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做那樣的夢,甚至還對這個夢有了反應……
趙益清冥思苦想了許久,直到把床單褲子都洗完晾好,他才勉強找到個理由,就是知道穆棣這個看起來直的不能再直的一個人是個gay對他的衝擊太大,而他又對穆棣的臉念念不忘的想化妝才導致的這樣。
想到此,趙益清躺回床上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真的好想給穆棣化妝啊!
躺著躺著,或許是因為做夢太累了,趙益清很快就睡著了。這次入睡就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夢了,一覺睡到了中午。
趙益清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懵,他喊道:「招財?進寶?」
話音剛落就有人推門進來了,只不過進來的是春鵑。
春鵑端著洗漱用品,笑道:「少爺醒啦,飯都備好了,快洗漱洗漱去吃吧,都中午了。」
趙益清接過東西,問:「招財進寶去哪兒了?」
「少爺你忘了?後天凝脂堂就要開門了,招財進寶今天幫著上貨去了。」
春鵑說完,趙益清一拍腦袋,才想起他的小事業馬上就要起步了,應了聲:「知道了。」便洗漱起來。
待他洗漱完,春鵑已經把飯給他端過來放桌子上了,趙益清心中有一種用童工的罪惡感,但是也有一種莫名的爽感,封建社會有錢人的快樂,是真的快樂!
春鵑已經吃過飯了,坐在一旁,雙手托腮看著趙益清問道:「少爺為什麼會喜歡將軍呢?」
趙益清一愣,他並不喜歡穆棣,但這件事情卻不能告訴春鵑,看著春鵑那天真的眼眸,趙益清並不想破壞她對愛情的美好幻想,於是想了想道:「春鵑,喜歡一個人是很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什麼都沒有只是那個人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你都會突然愛上,沒有絲毫理由。」
「可是為什麼一定是將軍呢?」春鵑低著頭有些沮喪「外面都說將軍有些病,固執的要命……」
趙益清放下筷子,看著春鵑認真道:「春鵑,喜歡男人並不是病,少爺我也喜歡……男人,你覺得我有病嗎?」
「不是這個,」春鵑搖搖頭「是收六州的事情,大家都覺得不該收六州,收回來只是給朝廷增加負擔,將軍身居高位應該也知道的,拿回來七州已經讓大玄元氣大傷了,還要去收六州,就像是有病一樣……」
「春鵑也覺得不該收六州嗎?」趙益清用手撐著頭看著春鵑問道。
春鵑似乎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大家都這麼說……」
她一邊說一邊絞著手指,像是有點兒不安。
趙益清忽然笑了,問道:「春鵑吶,將軍收了七州之後,大玄像是元氣大傷的感覺嗎?京城有什麼變化嗎?」
「沒有……」
春鵑更加迷茫了,她好像懂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懂了。
趙益清摸摸春鵑的頭,道:「說些別的吧,還有什麼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