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棣神色複雜的看著他道:「你……確定?」
趙益清滿腦袋問號不知道他啥意思,直到穆棣把桌子上的小銅鏡給他拿來,他看見自己那個大大的熊貓眼。
趙益清:……他們是怎麼對
著這張臉哭出了來的啊!!!
趙益清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蒙,不想接受現實。
穆棣見此起身準備出去,出門前突然停下道:「他還沒完全打消顧慮,在我身邊放了人,以後你我在人前舉止……親密些……」
說完匆匆的出去了,仿佛特別害羞一樣。
趙益清探出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這都是點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
穆棣出去後沒一會兒,流光就過來敲門了。
「趙小公子,歇息了嗎?」流光的敲門聲很輕,生怕打擾了他。
趙益清從床上下來,檢查了一**上沒什麼問題,道:「進來吧!」
流光進來後發現趙益清正坐在桌前,還倒了兩杯茶,於是笑道:「看來小公子確實沒什麼事情了,都知道奴家要來說些什麼了。」
趙益清一伸手道:「坐。」
待流光坐好,趙益清才問道:「戲台現在做的怎麼樣了?」
「已經按照小公子您說的搭建好了。」
在流光奪得花魁之後,秦風樓也關了門,說是要給流光交接,先暫停營業。實際上是在樓內搭了個戲台,並且改變了整個秦風樓的格局。
一樓全部改成了雅座,二樓的雅間也全部把門拆了,正對著戲台,能讓人都看見。
這是趙益清與流光共同商量的,他們打算把秦風樓經營成戲樓,演的戲也並非是各種唱段,而是更接近於話劇,能讓人人都懂的那種。
第一場戲趙益清已經定好,演的也是在現代非常著名的一部戲——《倩女幽魂》。
趙益清提供了整個故事脈絡,再由專業人士將其撰寫成劇,流光主演,早早就放出了風聲,現在在京城也是討論的熱火朝天。
「排練的時間很短,辛苦你了。」趙益清朝著流光一笑,配上那單個的熊貓眼有些滑稽,看的流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她捂著嘴道:「哈……小公子莫擔心,樓內的姐妹們都下了苦功夫沒問題的,秦風樓開門那天就是第一次表演,連、哈哈、連演三天,提前訂座,都安排好了哈哈哈。」
「……想笑就笑,別憋著。」
流光捂著嘴搖搖頭,緩了一下才接著道:「小公子讓奴家明里暗裡提著點兒凝脂堂,奴家已經讓人透露出去花魁大典化妝用的東西都是凝脂堂出的了,但是奴家還不清楚如何在排的劇里也出現凝脂堂。」
「這個簡單,」趙益清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道:「劇里不是有聶小倩嫁人那段嗎?把她收拾打扮時的妝品全部換成凝脂堂的,在布景的時候,能放凝脂堂的東西的地方,都給放上。」
「這樣行嗎?」流光有些擔憂。
「你要相信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保持神秘感很重要,而且三天時間,夠他們發酵的了。」趙益清作為京城大瓜田,早就看透了這裡人們愛吃瓜的心理,越神秘的東西越能勾起興。
流光對趙益清有種莫名的信任,於是她點點頭道:「好。」
第3o章
趙益清因為跟李錚打架的事情被停課了半個月,這也正好讓他可以去忙些別的事情。
本來他想去看看凝脂堂如何了,但他臉上的傷讓他過於自閉不想出門,就也作罷,等到好了再去也行。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趙益清的恢復能力實在是太差了,臉上的淤青七八天才下去差不多,這一耽擱就耽擱到了秦風樓重開門。
秦風樓開門的時候就是要演戲的時候,所有人的妝容服飾都由吳娘跟之前從秦風樓挑走的十個人負責,趙益清原本想親自去的,結果被吳娘跟流光拒絕了,要他好好休息,順便考驗考驗她們學習的成果。
所以趙益清只能晚上一臉懵逼的跟季茂成穆棣坐到了秦風樓的二樓雅間。
因為他早就知道劇情,所以並沒有什麼期待的感覺,聽著季茂成在哪裡嘰嘰喳喳:「聽說是個女鬼跟書生的故事誒,是不是女鬼看見書生細皮嫩肉就把嚼吧嚼吧他吃了哈哈哈哈,好期待啊!」
這腦補的是個什麼恐怖故事……趙益清在心底默默吐槽。
只是來秦風樓的人遠遠出了趙益清的預計,他本來以為作為一個鮮事物人們的接受程度不會太高,就算有流光的名頭也只是堪堪坐滿而已。
但是沒想到不僅座無虛席,甚至有不少人不惜站著也要來看,趙益清把這歸結為偶像的魅力。
秦風樓的戲台在樓內中央,非常方便觀看,後台連著院內歇息的地方。
忽的,秦風樓整個燈光都暗了下來,有人吹滅了燈籠里的燭火,引得眾人一陣驚呼。秦風樓的姑娘皆穿一身白色輕紗,飄然而來,手捧著一盞燭火,給每個桌子上都放了一個,光不亮,但是比剛才黑漆漆的一片要好很多。
正在人們不明所以的時候,突然台上亮起了燭火。大幕拉開,鈴鈴的鈴鐺聲傳來,一位書生背著行囊匆匆的在山林里趕路。
趙益清雖然是提供了整個故事脈絡的人,但他並沒有參與劇本的創作,聽流光說她專門找了個書生寫的,改動了不少,一時間趙益清也看不禁好奇起劇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