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柔声道：「娇娇，你还是跟着玄太傅回去吧，日后等书院休假了，你随时能够进宫来找我跟三弟和四弟玩啊，你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钦天监的司礼大人呢，是随时可以进出皇宫的。」
宋娇娇眼睛一亮，「对啊，你说的对！那二姐姐，我就先走了，你若是想我或者无聊了，就给我写信，我封封都给你回。」
二公主被她这天真模样给逗笑了，捂着嘴，边笑边说：「你都不认识几个字，如何给我回信？」
宋娇娇噘着嘴，「我就要去书院学习了呢，自然可以认识好多字了。」
二公主点头，「好。」
玄至澈对着二公主行了礼，「二公主，臣就先带着娇娇回去了。」
声音冷淡疏离，比他作为太傅的时候，叫人感觉距离更远了。
二公主抿了抿唇，道：「玄太傅……」
玄至澈抬眼，「二公主有什么事
吗？」
她羞赧地看着他，半晌才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些课业上的难题，想要请教一下玄太傅，所以，我等玄太傅回来给我……们上课。」
玄至澈眸光微沉，缓缓道：「下官虽然休沐了，但是善知宫中还有很多太傅都在上值，所以二公主若是有什么难题的话，可以去问问其他的太傅。毕竟学识这种东西，需要趁热攻克，省得时日一场，会耽误自己的思考。」
二公主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疏离之意，眼底流露出来了浓浓的失望情绪。
玄至澈道：「二公主若是没有其它事情了的话，下官就走了。」
二公主面色带着一丝苦涩，「好……玄太傅，娇娇，一路顺利。」
宋娇娇以为她还在因为如妃的事情难过，冲着她挥了挥手说：「二公主要好好吃饭。」
二公主点头，在两人离开后，才转身回去了。
等到从北直门出去，两人上了马车后，玄至澈忽然问：「今日四皇子好像没有出来送你？」
宋娇娇道：「是我说的不要他来送我啦！」
玄至澈疑惑道：「为什么？你不是向来跟四皇子的关系最好吗？」
宋娇娇吐了吐舌说：「可是不能让三皇子觉得心里不平衡啊。皇后娘娘肯定不许他跟我多说一句话，二姐姐跟我说话他不会不高兴，但若是永康哥哥跟我说话，他就会小心眼。」
玄至澈看着她，「你若是不想跟三皇子玩，不跟他玩就是了，不需要奉承和迎合他。」
宋娇娇靠着玄至澈，「也说不上不想跟他玩。以前可能是为了靠近三皇子才跟他说话，但是现在我现他真的好可怜，不管做什么都被人监视着，若是做得不对，还要被皇后娘娘教训……」
「昨天我都看见他额头上的伤痕了，后来听说是中午的时候，皇后娘娘现我送给三皇子的面人，对他了好大一通火呢，直接用手指戳的三皇子额头上一块淤青。」
「什么样的母亲，会这样对孩子呢？不管是娘亲还是如妃，对孩子都是十分温柔的呢……我想，永康哥哥的生母，也一定是一位非常温柔的人吧。」
玄至澈轻声道：「只是皇后娘娘对三皇子的要求太高了。」
「要求再高，也不能一点也不顾三皇子的感受啊，」宋娇娇非常不赞同道：「反正我接受不了。」
玄至澈低头看着小团子，微微勾起唇角，「一上马车就犯困，睡吧，等到了侯府，我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