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雨无奈,“你如今也是汴京人了好吗?汴京哎,天子脚下!怎么?还配不上你啦?”
“那倒没有。”宋娇娇净了面,瞬间精神,让大黄自己出去方便,她便穿好鞋子坐在铜镜前,看着侍女巧手翻飞,把她乱糟糟的头梳顺了挽成包。
“就是觉得吧……好烦,不想去!”
“你答应过我的!”叶舒雨瞬间拔高声音,把刚进门的大黄吓得尾巴都竖起来了。
宋娇娇捂住耳朵讨饶,“我只是说不想去,没说不陪你去。表姐呀,放过我的耳朵吧!求求你啦!”
“哼!”叶舒雨撇嘴,“你就穿这身?”
“是啊!”宋娇娇踩到椅子上,在铜镜里照着全身,“黑色搭配红色,好看着呢呀!”
“珠花呢?钗呢?耳饰呢?你这是除了系头的红色缎带什么都没有佩戴啊!”
宋娇娇左右晃了晃头,看着红色缎带随着她的动作飘来摆去,满意地笑了笑,“我不喜欢表姐说的那些,戴到头上太重了,脖子会累,我不喜欢。”
“我喜欢利落地打扮。”
她回侯府不是一日两日了,烟雨楼的侍女嬷嬷都知道她的喜好。
不是进宫的话,她们不会给她穿得太繁琐隆重。
赏梅宴的事情宋娇娇都不记得,赏梅燕的目的她更不会记得。
叶舒雨只好耐着性子再次解释赏梅燕的重要性,“赏梅宴,重点不在赏梅,而是在赏名门贵女们的衣裙,尤其是要及笄的贵女们。”
宋娇娇若有所悟,“相亲?”
“你能不能仔细听我说?”
宋娇娇连忙闭嘴。
叶舒雨道:“二十八是赏梅宴,三十是宫里除夕宴。只差两日,为什么要折腾?自然是因为,大家需
要在赏梅宴上互通有无,知道除夕宴时,大家穿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衣裙。”
“啊?”宋娇娇不能理解。
衣裙嘛!符合规矩的前提下,难道不是舒适和喜欢最重要?
怎么听表姐的意思是,不能同别人穿一样的?
莫不是有人穿红色,她就不能穿了?凭什么?
她喜欢的红色和黑色并不犯忌,她就穿了,谁敢说什么?
不听不听。
叶舒雨把她捂住耳朵的手拉下来,“你这个年岁自然是无所谓了,可及笄前后的贵女们,谁不希望在除夕宫宴上独占鳌头,震惊全场呢?”
“可是……”
叶舒雨下意识地知道她说的话不是好话,伸手去捂她扫兴的嘴。
宋娇娇才不给她机会呢!
她转身就跑,腰上的飘带好巧不巧抽在叶舒雨脸上,“衣裙不过是锦上添花,长相才是最重要的吧?若是个丑得无与伦比之人,穿什么都难看啊!这些贵女们哪里是比裙子,她们是比美吧?”
“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啊!你这嘴,简直让我知道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