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海宗。
云然做宗主后搬到宗主殿去了,同时搬走了原来自己别苑内的玉兰树,一应摆设,别苑就留给皖霖了。
升级为宗门护法的皖霖,站在属于自己的别苑,望着移栽过来的紫薇树,望着周围院墙上白雪皑皑,思绪万千。
冷风吹着,屋檐上的雪,吹在脸上是那样的疼,可是都不及自己的无能为力。
回忆。
儿时双亲和睦,恩爱,虽不是大富之家也余粮银两不缺。但父亲结识了一个修行者后,每每回来就嫌弃母亲的节约勤俭,嫌弃母亲的不装扮。
一个下雨天,母亲腹痛难忍,皖霖跑去抓药,回到家门口,衣服已经湿透,思索下怕进门被母亲担心,就站在不远处的拐角处,拧着衣服上的雨水。
忽然一辆马车而来,停在了门口的正前方。父亲揭开车帘走了出来,不想一个女人伸手从后边抱住了父亲。
父亲瞥向家的大门,慌张的:“别闹,家门口呢。。。。。”。
皖霖气的浑身颤抖,母亲每每的维护父亲辛苦,应酬,过年过节总回来的迟,自己觉得父亲不负责,总被母亲教育。不可不敬重长辈,等霖儿到了一定年纪定会明了。难道这就是母亲的明了,父亲怎么可以这般待母亲。
那女子不舍的,就是不松手,父亲努力的掰开她的手,快的进家门了。马车上的女子,一跃从车上跳下来,阴狠的一笑,摩挲着腰间的剑,站在雨里凝视着大门许久。
皖霖望着那女子,周身被一团灵气包裹,没有丝毫淋到雨,气的指甲掐进了手掌内。
转身上马车,只是嘴角阴险的扬起,缓缓的进马车内了。
望着消失在大雨内的马车,雨滴跟炙热的地面撞击空中蒙上一层雾气,皖霖不知道自己在雨中站了多久,直到没有泪水了,使劲的摁了摁肿起的眼珠,蹬蹬跑回家了。
以后得一年间,父亲每次回来都是故意找茬的对母亲非打即骂,母亲总紧紧的相护着自己,生怕父亲摔落东西伤到自己,直到某日父亲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十五年前,自己拜入苍海宗,一次执行杀手任务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勾引走父亲的女子,不想那女子正是任务的被杀者。
追了一路到了一片树林,女子扶着脱臼的中毒的胳膊:“哈哈,真是冤家路窄。。。。。”。
皖霖看出被识破,摘掉了黑色的面巾,冷哼声:“不想你如此恶劣。。。。。”。
“恶劣?呵。。。。。,要不是你祖父抢走我祖父挚爱,致使我家族两代断了烟火,父亲跟我都是保养的,这份恨,我当然要报。。。。。。”。
“上辈的恩怨,你竟这么算?可怜。。。。。。”。
哈哈。。。。。。一声冷笑。
“我不可怜,给家族生下孩子,还是你的同父异母弟弟,所以不可怜。。。。。”。
皖霖手里的剑,瞬间用力,那女子噗出一口血,瞬间脖颈如血柱喷涌这鲜血到底死了。极度嫌弃的,拿出手帕擦了剑尖的血渍,手里灵气而出将手帕烧成灰,再次的灵气而出,抹去周围的一切痕迹,将那女子也烧成灰,转身离开了。
长长的吐口气,自己进宗门后,因为无家族支援,加上自己不善言辞备受欺负,还好自己师父对自己的照拂,厚爱,一切好资源都给自己,虽自己不懂男女之情,但云然师兄对那位仙子的喜爱,真的很是羡慕。双向的喜爱真的是难得,那位竟然为了师兄,愿意神魂不全,愿意放弃飞升的机缘,这得多大的情分跟道义啊。
收回思绪,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
咚咚。。。。。咚。。。。。。。
“进。。。。。”。
一个弟子走了进来,一个拱手礼:“皖护法,弟子们已经准备就绪,是否启程?”。
“启。。。。”。
说着御剑朝着山门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