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嫆嫆扶额,转念一想何必浪费些口舌,便回道:“对,是。”
秦士朗看一眼从嫆嫆:“我觉得你有句话说得很对,不要为了别人去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没有谁能为你的人生负责,能负责的只有自己。无论成功或者失败,做过以后再做定论!”
袁盛一巴掌拍在了秦士朗的背上:“可以啊老秦,终于开窍了!”
从嫆嫆立刻道:“别再给士朗哥灌输什么男人要以事业为重的歪理,家庭一样重要,不分轻重,能平衡好才是本事!”
袁盛酒量一般,听到这句话有些上头,脱口而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你是不是一直还在自责袁路为了你离开农村去到处演出的事?”
秦士朗立刻拉了一下袁盛。丁果见从嫆嫆不对劲儿也一个劲儿地冲他使眼色。袁盛觉得心里有疙瘩就必须要说出来,不然迟早出问题,也不管他们,继续说道:“你知道袁路一直很热爱他的大提琴吧?”
从嫆嫆低下头:“知道。”
“既然知道你就不要再那样想。连我小叔和小婶都一直感激你重新帮袁路找回了他的梦想,就算短暂又怎样,最起码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是他最幸福最幸福的日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从嫆嫆笑得有点勉强,或许不想让在座的扫兴,她举起了盛着饮料的杯子,“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们都开开心心的,我努力,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抛掉,你们也努力,积极地去看待每一件事。”
丁果笑着打哈哈:“要是放在以前你说这样的话我要骂你老学究了,今天这话应景!”
几个人碰起杯来,气氛再次点燃,袁盛突然想起来一事,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朱云蕾今天为什么没来吗?”
“她不是在群里说今晚要陪她儿子吗?”
“四十多岁的儿子?别逗了。”
从嫆嫆想要喝汤,她最近喜欢上了秦士朗炖的花胶鸡汤,隔三差五就要喝。汤碗在秦士朗眼前,她想盛,一听袁盛的话又停了下来。秦士朗的一双眼睛似乎永远都长在从嫆嫆身上,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手中的碗,摸了摸汤碗外侧试了下温度,给她盛了半碗,端着汤碗进了厨房。从嫆嫆看似在听袁盛说话,其实余光一直在追着秦士朗的身影,嘴角慢慢有了笑。
“别卖关子,什么意思啊?”丁果一双眼睛布灵布灵的,比看到严致君时精神多了。
袁盛见一个两个都盯着他,偏不说,笑嘻嘻地找打。丁果的嘴多毒,立刻怼道:“怪不得你那御姐不和你玩了,瞧你这死出,真能墨迹!”
“不带人身攻击的!”
“那你说不说?”
“得,我说。就是我今天临来之前不是去了一趟市吗,碰到朱云蕾了,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还有她儿子,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三口。”
“应该就是一家三口。”秦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冲从嫆嫆小声说,“我妹睡了。”
从嫆嫆往一旁挪了挪位置,示意他坐在身边,秦町不坐,还是将她身边的位置留给秦士朗,自己在隔了一个位置坐下了。丁果冲秦町露出赞许的目光,被从嫆嫆给瞪了回去。
秦町继续说道:“本来小迪今天也想跟着朱阿姨一起来看从老师和我妹,结果临时又变卦了,说他爸爸要陪他们娘俩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