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过于敏感所致。从嫆嫆很快给秦町下了一个结论。可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敏感?想必与他的叛逆期一点关系都没有,很大原因是家庭环境导致的。从嫆嫆心里想着,没有表露出来。
秦町见从嫆嫆不说话赶忙又说:“从老师我不是为了八卦,我只是关心您。”
从嫆嫆再次停下脚步,盯着秦町,好半天才说:“小大人儿,改天我介绍个奶奶给你认识,你给她上上课,让她知道一下怎么心疼人好不好?”
秦町一歪头:“奶奶是你妈妈吗?”
从嫆嫆扶额:“你爸都跟你说什么了?”
“这是果果姨妈说的,她说你俩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
从嫆嫆再次揉秦町的脑袋,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你爸烧什么高香了竟然有个这么懂事、聪明的儿子!”
“我觉得我爸不这样想。”
从嫆嫆自顾自说:“肯定是拯救了地球,不,这得是银河系的级别!”
秦町看从嫆嫆:“老师您真的这样觉得吗?”
从嫆嫆回答得一本正经:“那当然!真庆幸这么好的孩子是我学生!”
秦町那一直小心翼翼的眼神突然自信起来,从嫆嫆看在眼里,忍不住替他心疼。
两人说笑着到了学校门口,从嫆嫆老远就看到了戴着红袖章在门口执勤钟朝朝,立刻收敛了笑容。
钟朝朝一直盯着从嫆嫆和秦町,小小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等他们走近,立刻拦住了秦町:“哪个班的?自行上放学通行卡呢?”
秦町立刻把通行卡双手递到钟朝朝面前:“你好,我是初一九班的转校生。”
钟朝朝惊讶地看一眼在一旁看好戏的从嫆嫆,冲秦町没好气地说:“赶紧进去,不要耽误其他同学!”
秦町冲从嫆嫆道别。从嫆嫆赶忙拉住他,把包往他手里一递:“放我办公桌上,记得是哪个办公室吧?”
“记得!”秦町接过包一溜烟地跑了。
从嫆嫆看着秦町的背影,夸张地感叹:“真是个好孩子,又聪明又懂礼貌还让人省心,你说是不是跟他没有不省心的舅舅在身边有关系?”
钟朝朝咬咬牙:“我怀疑你在含沙射影!”
从嫆嫆一脸无辜:“为什么要怀疑,我就是在含沙射影。”
钟朝朝急了:“小舅妈,你这是公报私仇!”
“啧,谁是你小舅妈!从现在开始我和你舅舅没关系了!以后喊我老师,再听到这个称呼我一受刺激搞不好真的要公报私仇了!”
“我就不!小舅妈!小舅妈!小舅妈!我偏要喊!”钟朝朝突然红了眼眶,将袖章往地上一扔,扭头冲进了学校。
从嫆嫆就是想开个玩笑,显然没有想到钟朝朝会有这么大反应,尴尬地冲一旁侧目的老师和同学们笑笑,刚想追想去,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她捡起地上的袖章,戴到自己的手臂上,刻意没有看跑走的钟朝朝,只是再抬起头时,也红了眼眶。
上午,白子林又打电话来对丁果说,他妈妈要去韩国,让她有礼貌地问候一下。丁果一听就来了气,一句话给怼了回去:“年初的时候我爸妈相继生病住院你一个电话都没打,一次探望也没有,你的礼貌呢?”
“你去了不就行了,你打了不就代表我了?”
“那就请你代表我给你妈问候一下,祝她整容成功早日回到十八岁!”
“丁果你说话能不能别夹枪带棒的,我这是在教你儿媳妇该有的样子,咱俩还没离婚呢!就你这家教怎么教育好孩子?”
丁果立刻反唇相讥:“你家教好,好到我们结婚六年你连我爸妈的电话都不知道,好到他俩每次来你都不是睡大觉就是玩游戏,好到逢年过节过生日你从没给他们买过一次礼物主动打过一次电话,好到我爸求你帮忙你装聋作哑,好到就连他们生病一句问候都没有!就算这样我爸妈包括我对你只有宽容从不跟你计较,而我对你妈该有的礼数该做的事一样都没落,你们仍然挑三拣四鸡蛋里挑骨头!白子林你有脸说我没家教吗,这样双标你不亏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