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李姑娘的事情,當初他利用了李掌柜的貪婪,還有李姑娘對你的愛,這才讓她嫁到江南,但李姑娘到那之後,一直以死相逼,姓林的便將她關了起來,還未發生什麼,李姑娘便逃了出來。」
「李姑娘當初同意嫁他,不是因為在乎李掌柜,而是怕他再做出傷害你的事情,然後再幫你找證據。」
「這次能夠扳倒商峪和那個姓林的,李姑娘提供的證據,立了大功。」
方天俸聽到這兒猛地抬頭,「湘君?她如何知道的……」
「你是她心愛之人,縱然你瞞得再好,枕邊人只要有心,總歸是能發現的。」
「李姑娘早已經坦蕩的放下過去,方兄,有些事情不是不提便可以湮滅於時間中的,我想,你應該與李姑娘好好談談,前塵盡解,兩個人才能真正心無旁騖互不猜疑的過好餘生。」
大仇得報,又得知心上人的百般努力,方天俸狠狠的擦了把眼淚,用力點了點頭便大步奔回了房中。
從今以後,他要加倍的他的夫人,再好上百倍千倍。
時間一恍而過,眨眼間幾人在溫泉莊子上便待了兩月有餘。
「阿戰,我們明日回京城嗎?」
趙念如今大了,愈發不愛被人抱著,趙戰便將屋子裡所有帶有稜角的東西全都包了軟墊,任由他在屋裡亂爬。
這會兒聽見月嬌嬌的聲音,趙戰一邊將快爬到屋外的趙念拎起來隨手給他剝了個精光,一邊溫聲開口,「京城裡傳來消息,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我已經將馬車和行李收拾妥當,明日我們便出發。」
月嬌嬌起身走到跟前,抬手拍掉趙戰衣袍上被趙念踢髒的灰,「怎麼突然給他換起衣服來了?」
「想帶你去個地方。」
說話的功夫,趙念已經被收拾妥當,他如今愈發的重了,月嬌嬌抱著都會覺得吃力。
好在趙戰到了京城之後,一身的打獵功夫也沒丟,現在單臂抱著趙念,另一隻乾燥溫暖的大手將月嬌嬌的小手牢牢的抓在手心,「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月嬌嬌眉梢輕挑,眼尾輕彎,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裡便含了笑意,「那我今天便任由相公你支配啦。」
小姑娘的嗓音甜膩,微微上揚的余調讓趙戰想到了盛夏午後,藏匿於茂密樹叢陰影下古靈精怪的小白狐。
「走吧。」
兩人並肩同行,一寬厚一柔美的背影莫名的和諧。
如今冬日漸深,天氣冷的說話間都囫圇帶著白霧。
趙戰放慢著步調等著月嬌嬌,上了馬車便立馬拿起溫熱的手爐塞進月嬌嬌的手裡讓她抱著,而後解開自己的大氅將她牢牢地擁在懷裡,「嬌嬌,仔細別凍著。」
馬車裡溫溫的,絲毫不覺冷氣。
月嬌嬌無比熟練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趙戰的懷裡,仰頭看著他笑,「就走了幾步路,冷不到我什麼。」
「更何況這馬車被提前烘暖過,現在我捧著一個手爐,後背還靠著一個火爐,冷到誰也冷不到去。」
趙戰低頭,看著月嬌嬌的眼神無比溫柔。
他比起從前更加有稜角,面容堅毅氣質硬朗,卻總在面對月嬌嬌軟化全身的稜角,整個人都溢出溫柔的碎雲,牢牢地將月嬌嬌包裹其內。
「阿戰?」
眼前突然一片昏暗。
月嬌嬌聲調軟軟,喊他的時候帶著不自知的嬌意,「你這是準備了什麼驚喜啊?」
趙戰專心的將細軟的絲帶在月嬌嬌的腦後打了個結,而後小心的試了試保證不會勒到她也不會松松垮垮,這才長舒了口氣溫聲開口,「這些時日你總在莊子裡陪著小念,許多地方你還沒看過。」
「娘!」
在一旁正玩的專心的趙念扭頭看到自家娘親面上蒙了塊紗,立馬手腳並用的爬過來就想去扯,而後被趙戰直接捉住小手,警告的看了一眼,「別鬧。」
「爹,壞!」
月嬌嬌忍俊不禁,沒有任何出聲幫忙的意思。
小傢伙手腳並用的掙紮起來力氣太大,趙戰顧忌著懷裡的月嬌嬌,唯恐他亂蹬亂甩的傷到她,索性又拿了條絲帶將趙念的眼睛也蒙了上去,「好好好,帶你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