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山直接將手上的東西扔在地上徑直朝趙戰跑了過去,到他跟前也不敢觸碰,嚇得半死,「你怎麼上山了?是碰到那頭老虎了嗎?」
「我沒事,這些不是我的血,」趙戰聲音鎮定,「夜裡太黑,我也無法確定我們這些人到底能不能守住,所以提前上山看了看。」
「這些血,本來是想遮掉我自己身上的氣味的,」趙戰條理清晰的把心尖尖叮囑過的改良版事實說出來,「結果可能因為血腥味太重了,引來了兩頭狼,我帶著我娘子躲了起來,那老虎本來就瞎了一隻眼,沒打過那兩頭狼。」
「等我們兩個人從藏身的地方再出來的時候,就發現那老虎被咬的屍骨無存,兩頭狼可能吃飽喝足就重回到深山去了吧。」
說老虎是屍骨無存,是最好的結果。
不然趙二嬸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如果知道老虎就被埋在山裡,說不定還要膽大包天的上山去剝虎皮。
月嬌嬌不可能讓她這麼做。
「那照你這意思,咱們大傢伙今天晚上不用守夜了對不?」趙文財躲在人群後面大聲嚷嚷,「你早有這本事就該一回來就直接上山,結果現在白白折騰大傢伙。」
「還是要守兩天,」趙戰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只提高了聲音,「雖然老虎死了,但山上現在有狼在朝外面活動,天氣越來越冷,這群狼可能是餓了所以出來抓獵物的。」
「大家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妙。」
這話並不是空口胡說。
老虎埋在深山的位置,趙戰挖坑之前檢查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確實發現了狼群活動的痕跡。
「什麼話都被你說了!」趙文財『呸』了一聲,看著趙戰的眼神內滿是嫉妒,「你說有狼就有狼啊?你那麼能耐,剛剛怎麼不把狼打死算了,現在還出來嚇唬大傢伙,不就是因為聽我說你折騰大家守夜所以才找了個藉口唄。」
「我跟大傢伙說啊,誰要是聽他的誰就是傻子,老虎都死了還守夜,回家抱媳婦睡覺不香嗎?」
趙文財就是看趙戰不順眼。
當年趙戰住在他家裡討飯吃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他能隨意使喚的下人。
後來趙戰雖然成了獵戶受村子裡不少人誇獎,但這十里八村的根本就沒有姑娘能看上他,趙文財甚至為此得意了很久,總覺得趙戰這輩子都不可能比他強。
可這風向說變就變。
趙戰娶到手的小娘子竟然生的那麼漂亮。
憑什麼什麼好事都是趙戰的?
要不是他們家當年養了他幾年,他能平平安安長這麼大?
趙文財想到這兒冷笑一聲,故意跟趙戰唱反調,「行了行了,大家都別聽他的,晚上該幹嘛幹嘛去。」
「孫師傅,」一直站在趙戰身後的月嬌嬌冷不丁的喊了一聲,「現在是在登記幫工的名字嗎?」
孫師傅可不會認不清是誰給他銀子。
聽到月嬌嬌問立馬回答,「是的,夫人是什麼吩咐嗎?」
月嬌嬌涼涼的瞥了一眼趙文財,漫不經心的開口,「吩咐倒是不至於,就是您只登記姓楊的就好,其他人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