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店铺关门后,几个人数了数今天的收益,乖乖,今天挣了一两多,都快赶上王广源当伙计两个月的月钱了。大家都十分的兴奋,如果以后每天都能赚上一两,那一年可就是三百六十两,那可真是达了。
看天色已晚,黄氏她们赶紧往家赶去,王广源夫妻一再挽留,黄氏摆了摆手,只说如果逢集家里不忙的话,就过来帮忙。
几个人走到半路,正好碰到前来接他们的王守昌和王广顺兄弟。王守昌还抱怨她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到家后,黄氏绘声绘色的描绘起今天店铺的情形,还兴奋的将今天的收益告诉了家里人。
“一两多?这一年得赚多少钱!”家人们都很惊喜。
“主要是因为今天逢集,而且铺子也是第一天开业,所以赚的比较多,以后的收入可能比不了今天,但一年也能赚不少钱。”王茂平说道。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王家的铺子也走上了正轨。王广顺和王茂平也还特意跑了一趟县里,向秦掌柜推销起他家的萨其马。古代并没有密封包装,所以王广顺他们依然选择的是卖方子。
秦掌柜最后花了十五两,将方子买了下来。王广顺也答应只会自己家做来卖,不会再卖给其他人。
茶水还是那个茶水,说书人也没有变化,不过永兴茶馆的生意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
“小二来一壶茶水,二两蜜饯,再来二两瓜子。”
“好嘞。您稍等。”伙计很快就将东西端了过来。
“我听人说,你家最近的瓜子很好吃,这一尝果然不错。”客人夸赞道。
“你家的茶水和别的茶馆差不多,可这些小吃,一般的茶馆可比不上。”其他客人也附和道。
“怎么样,最近又有什么新的吃食了?”客人调侃道。
“您别说,今天我们茶馆今天还真新出了一款吃食。”伙计一脸的神秘。
“哦?”
“我家新推出的这款吃食名字叫萨其马”伙计
介绍道。
“萨其马?没听说过啊,给我来两块!”店里的熟客说道。没一会,伙计就将萨其马端了过来,客人拿了一块,尝了尝。
“嗯,酥软香甜,的确很不错!再给我包几块,我回家带给我家那口子。”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也好奇的点上两块来尝尝鲜。
本来茶馆以卖茶水为主要收入,可秦掌柜现,本来搭配着茶水卖的瓜子,糕点的收入都快赶上茶水的收入。还有很多客人就是冲着这些来的。每次离开的时候还得打包一些瓜子,糕点回去。看来以后如果茶馆开不下去,做瓜子,糕点的生意想必也是很不错的。
上阳县的事情王茂平自然是不清楚,不过王家在镇上的生意,王茂平还是有些了解的。要说最近镇上什么糕点最火,那自然是萨其马,什么,你说你没听过萨其马?那你可是落伍了。
镇上的生意火爆,黄氏来到了镇上,给王广源夫妇帮忙。这可便宜了王茂平,因为黄氏心疼孙子,每天中午都会来学堂送饭。
“明天是上巳节,我们放一天假,每个人以春为题材,写一诗,回来后交给我。”周秀才吩咐道。
三月三,上巳节,“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正是踏春的好时节,人们结伴倾城而出,郊游踏青,放风筝、看风景,宴饮行乐。
“茂平,你明天打算去哪里?”朱云兴问道。
“应该是在家里吧!”对于生活在乡村的王茂平来说,踏青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那咱们去普岩寺吧,听说明天有法会呢,肯定很热闹。而且普岩寺周围的风景很好,没准咱们还可以为写诗找些灵感呢。”朱云兴提议道。琇書網
明天也没什么事情,去凑凑热闹也好,王茂平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好,明天我让我爹赶马车送我们去。”朱云兴看王茂平答应了下来高兴的说道。
第二天
,王茂平早早地来到了镇上,先去了一趟铺子,让黄氏在食盒里装着萨其马,驴打滚。随后便向巧木坊走去。远远的就看到朱盼福父子等在那里。连忙小跑过去冲着朱盼福行了一礼。
普岩寺坐落在望云山上,在北泉镇的东面大约二十公里左右,没一会儿三个人就到了山脚下。
因为有法会,所以今天来的人很多,朱云兴兴奋的拉着王茂平开始往山上爬,不过没过多久就变成了王茂平拉着朱云兴往上爬,一路走走歇歇,大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是爬上了山顶。
山顶的寺庙里已经有很多人,这还是王茂平第一次来到普岩寺,好奇的张望起来。普岩寺并不大,黄色的院墙,古朴的大殿,人虽然很多,却并不吵闹,身在寺院中感觉心都静了下来。
之前人们还在低声交谈,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僧人们诵经走了进来,不一会主持也走了进来,向人群行了一礼,随后坐在蒲团上开始讲经。
对于佛经,王茂平不了解,只是听着住持的讲经声,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烦恼,焦虑与不安都随着诵经的声音而远去。随着木鱼声停止。众人站起身,向住持行礼,离开了大殿。
“我刚才听的都快睡着了,可算是结束了。”朱云兴感觉是憋了很久,一出大殿就开始唠叨起来。
王茂平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的人确实很多,王茂平还看见了两个差役在维持秩序,其中一个王茂平还见过,就是当时跟在张县丞身边的人。
“茂平,你看什么呢?”朱云兴问道。
“没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看风景吗,咱们走吧。”王茂平说罢便拉着朱云兴向寺庙的后面走去。
陈江显然也看到了王茂平,总觉的那个孩子有些眼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刚才的那个孩子就是因为说板泉村附近有矿石而得到县令、县丞赏赐的人。不过陈江也没有在意,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