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紧紧捂住喉咙，试图阻止血液的流失，但鲜血依然从指缝中流出，染红了他的衣服。
故海渊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看着韩龙。
手中的匕却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
一般的武器，承受不起故海渊的使用。
突然，韩龙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跳出眼眶。
他的喉咙里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然后，他的身体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故海渊的眼神一凝，他知道这是韩龙的最后疯狂。
“要自爆！”
故海渊再次出手，飞身落在韩龙身边，手按住韩龙的灵盖，血灵之力运转。
韩龙的血气被抽出，顺着手臂进了故海渊的身体。
韩龙自爆都做不到，最终留下的是干尸一具。
鬼王头皮麻。
他妈的，这才是魔头啊。
下手残忍，毫无道德可言。
灭了韩龙，故海渊穿梭在战场上，所到之处，巨兵门的不管是弟子还是长老，身体被一拳锤爆。
十分钟不到，故海渊杀人上千，巨兵门一半人的命交代在了故海渊手中。
故海渊回到骷髅马背上，战斗进入了尾声。
看向“特殊”照顾自己白无常大美人，“下一家，谁离我们最近?”
“老……老祖，是江氏！”
白无常虽然杀人，但故海渊这种杀法，她害怕。
故海渊对鬼王道:“余晓，留下一部分人收拾残局，我们前往江氏。”
……
前往江氏的路上，余晓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样灭门杀戮，若是完事之后，云海恐怕已经没了修士。
没了修士，统一云海还有毛用。
余晓带着些许惧意，偷偷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故海渊，小声说:“老祖，我们这样杀下去，会毁了云海，这种凶残之事，有伤人道。”
故海渊笑了，被气笑的。
云海最大的魔头，跟自己说灭门杀人凶残，伤人道！
到底谁才是魔?
好慌！余晓后退一步，紧张的看着故海渊。
这笑起来怎么那么残忍?
他不会要杀我吧？
杀韩龙的时候，煞星就是这种笑容。
再看一眼故海渊，却现煞星此时温文尔雅，看向远方，眸子之中满是柔情。
这可把鬼王整不懂了，煞星转变是不是太快了。
故海渊声音平和，带着丝丝忧伤，“对人凶残，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们带着善良来人间的时候，我们都哭了，我们走的时候，应该带着凶残的微笑。”
“要威震云海，咱们就得拿几个势力来满门抄斩，这样才能稳固鬼门关的位。”
“这对于往后统治云海，是很关键的。”
“余晓啊！你记住了，做人自己开心就好。”
“我故海渊，对在意的人，我宁负下。”
“对敌人，我杀其满门，翻其祖坟。”
“要是干不过的敌人，老子死前也得问候他祖宗万代。”
死寂。
故海渊的话语轻柔，却充满了杀机。
这些话落在余晓、黑白无常和鬼门关的长老耳中，有股热血沸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