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什么梦呀。”
只见端庄美丽的皇后轻轻皱眉,抚了抚肚子“本宫的孩子在梦中告诉本宫,他是星宿投胎,预知京畿一处叫大平村的地方要地动,特在梦中告知本宫。”
坐下的贵妇人们各自惊疑不定,左右互相望了望。
她们有人信了,有人却不信,当然有人想到了近期宫中朝中的一些事情,准备着回家和夫君商量商量。
正在她们有些慌乱,不知如何反应之时,只看见皇后又笑了笑“大概只是个荒唐的梦吧,”她稍微扬起声音,“夫人们用些点心。”
于是夫人们也笑了起来。
宫中宴会过后,皇后白日被腹中胎儿托梦的奇事就被传开了。
殷宝华回到公主府后,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她将殷明鸾的旧衣试着穿上,对着镜子前后照了一照,然后脱了下来。
她扶了扶髻上的金钗,问道“驸马回来了吗”
侍女说道“驸马去了西院。”
殷宝华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然后恢复如初,她淡然吩咐“让驸马过来,”她冷冷地说,“若驸马不来的话,抬也要把他抬过来。”
侍女听了,不觉更加战战兢兢。
不多时,裴元白果然过来了,他脸色难看,像是恼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他身上的衣袍像是破了一块,是放在和殷宝华壮硕的侍女在拉扯的过程中被撕扯开的。
裴元白将院中的侍女都轰了出去,然后指着殷宝华跳脚“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殷宝华猛地站起来,厉声道“体统我兄长为当今天子,我母亲为太后,你不过是我殷家的家奴而已,也敢妄称体统”
裴元白脸色难堪至极,但是这个时候,他想起了父亲裴昭的话。
“公主骄纵,但是这段时间你万万不可和她争执。”
裴元白很清楚,父亲的“这段时间”指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裴元白对殷宝华的怒气也渐渐消退,他略微有些心虚地坐了下来。
殷宝华冷眼看着裴元白安静坐了下来,以为是自己的作震慑住了裴元白,她笑了一下,抬起下巴说道“桌上的酒是宫宴里皇后娘娘赐下的,裴郎,用些吧。”
提到“皇后娘娘”四个字,裴元白脸色变幻了一阵子,殷宝华就冷冷地看着,觉得看着裴元白这种痛苦的样子,让她格外顺畅。
殷宝华又说“不若将皇后娘娘的酒送到西院,让秦氏也尝尝吧。”
“不”裴元白出言制止。
殷宝华笑得更痛快“裴郎也觉得秦氏卑贱,不配喝皇后娘娘的酒。”
裴元白有些颓然“宝华,别说了。”
殷宝华怔了一下,婚后的每一天,裴元白对着她都像是斗鸡一样,从不服输,现在,他却像是认输。
殷宝华在裴元白身边坐了下来。
自从嫁给裴元白后,自从大婚被裴元白羞辱后,她心中有一股恨意,却不知应该向谁宣泄。
秦氏卑贱,哪里配她恨
可是她是在新婚之夜抢走她丈夫的人。
她恨着裴元白,但也一腔孤勇地爱着他,哪怕如今殷宝华早已知晓,裴元白懦弱,糊涂,不是良人。
裴元白坐在院子里,一盏又一盏地喝着菊花酒,最后他终于如殷宝华料想一般,醉了。
醉后的裴元白让殷宝华有些意料不到。
他跌跌撞撞就要走,殷宝华扶了他一把,然后他将头搁在殷宝华的肩上,环抱住了她。
殷宝华浑身冷一阵热一阵,她冷冷地说道“裴元白,看清楚了,我是谁。”
裴元白将手臂收紧了一些“宝华,我对不起你”
殷宝华的脊背挺得笔直,她的嘴角抿得很紧,但是现在,她陡然松懈下来。
侍女帮着殷宝华将裴元白扶上了床。
殷宝华揽镜自照,眼神飘到了一边,看见侍女捧上的殷明鸾的旧衣。
殷宝华握紧了梳子,梳齿密密麻麻,扎得她的手有些疼。
她淡淡说“拿下去,我这里不用了。”
侍女顺从地带着殷明鸾的旧衣,退了下去。
殷宝华将梳子放在镜台,她极缓慢地走到了床边,低下头,看着裴元白。只见裴元白眉头紧锁,像是很是痛苦。
殷宝华缓缓解开衣服,俯下身去
当裴元白握住她的腰身的时候,殷宝华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寒冷“看清楚了我是谁吗”
“宝华”,,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