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
她拼命地挣扎,伤口流出来的血就越多。
夜君扉索性就趴在她的伤口处吮,手将她扣得更紧了些。
剧痛加上麻痒,再加上内心的恐惧,将林岫烟的神志摧毁。
她想起她死前的一个冬天,那天天上下起了大雪。
夜君扉和周尘阳打了一仗,周尘阳大败,抛下她离开,她成了夜君扉的俘虏。
在营帐里,夜君扉捏着她的下巴问:“你不顾一切地帮周尘阳,他却对你弃之如敝履,你甘心吗?”
她回答:“你不过是乱臣贼子,我是否甘心与你无关。”
夜君扉当时笑得十分温和:“原本是与我无关,但是我见你如此痛苦,便帮你斩断和周尘阳的情丝。”
那天夜里,他把她丢进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然后被人凌虐了一整夜。
那一夜的记忆,就算是隔了一辈子的时光,也依旧让她窒息。
她至今仍清晰的记得,那个男人也如此时的夜君扉这般啃咬她的脖颈,喝她的血,还将她给……
不堪的记忆与眼前的情景重叠,激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恨意。
她拼尽全力抬脚踹向他,将他推开,然后拔出床畔的长剑,红着眼睛就朝他劈了过来:“你给我去死!”
林岫烟的突然爆让夜君扉冷笑出声,这个女人果然是个骗子,逼一逼果然就露出了原形。
只是他很快就现了不对,她的眼睛通红,脸上透着极为浓郁的痛苦,神情近乎癫狂。
夜君扉沉声问:“林岫烟,你怎么了?”
林岫烟没有理他,持剑再次刺了过来。
她刺过来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章法,却透着极致的狠辣,那模样似要跟他拼命。
夜君扉的眉头微拧,这样的她明显是不正常的,他避开她刺过来的剑,闪身到她身后,一掌将她劈晕。
林岫烟手里的剑掉在地下,身子往地上倒,夜君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他见她面色苍白,眼角似乎还有泪。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夜君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这种状态他见过,这是明显心理受过巨大创伤后的应激症。
这种应激症很容易会在类似的情景里被激。
他查过她的过往,她就是被娇养大的小姑娘,除了遇到周尘阳这个渣男,她的人生顺风顺水。
他想起他初见她时,她拎着带血的大斧头,一个人坐在尸体边,四周鲜血横流的情景。
那样的场景,又岂是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女孩子能面对的?
夜君扉知道她身上还有着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林岫烟再次醒来是一刻钟后,她看到夜君扉条件反射地往后疾退。
只是她看清楚四周的环境,再看见一脸若有所思的夜君扉后,整个人就又清醒了过来。
脖子上的刺痛却又在提醒着她,刚才夜君扉对她做的事情。
她伸手摸了一下脖子,脖子上的伤口上了药,缠了纱布。
她有些意外地看向夜君扉,他冷声问:“清醒了?”
林岫烟不知道自己刚才失控后有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索性装蒜:“我刚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