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轻笑“师兄莫要如此紧张。”
严迟面容微苦,“殿下,您莫要再捉弄微臣了。”
安然又想笑了。
时下都城流行的是她这款精致昳丽的少年郎君,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严迟这副过于风流的样貌都不怎么受欢迎。
毕竟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拜他这副过于风流的样貌所赐,严迟在士林之中名声好坏掺半,他爹,也就是严太傅,每每见到儿子就牙疼。
儿子要是当真私生活混乱不堪他也认了,不就是一个纨绔吗,严家养得起,然而严迟却是个真真正正古板老实人,除了话痨一点,他和风流贵公子哪哪儿都沾不上边。
但没多少人信。
别人一听那些真真假假的传闻,再亲眼见到严迟桃花泛滥的脸,直接实锤。
安然入朝后搜罗了一批青年才俊,意外现了表里不一的严迟,严迟才华不错,又是严太傅的老来子,坚实的太子一党,顺理成章成了太子心腹。
说笑完毕,安然又问了问针对姜国使团的几个布置,严迟一一回答。
两日后,宫中设宴,宴请姜国使团,百官陪席,因有女眷在,又请了官眷。
席上欢歌笑语,百官虽对姜国来使警惕,但泱泱大国气度尤在,言语疏离却充满礼数。
席上姜国皇子姜泽笑语晏晏,高贵风雅,典故信手拈来,不似众人印象中粗鲁的姜国,宛如一位齐国士子,令众人侧目。
姜傲白微微偏,借口不胜酒力,出去透透气。
她虽为姜国公主,但在席上着实沉默寡言,退席时投来的目光都透着无所谓,很快又转了回去。
然而出了殿门,姜傲白就有些无所适从,这里是别国,两国相邻,风俗却差了许多,宫殿规制也不同。
“公主殿下,”侍女随手拉了个宫女,请教附近景致。
姜傲白去了附近的凉亭暂坐。
齐国这座皇宫经过多代帝王修建,处处都是景致,一草一木都可入画,姜傲白看着前方的假山呆。
侍女看出她心情烦闷,但她本就不是三公主亲信,只做视而不见。
夜风清凉,侍女身上的飘带飞起,她们主仆在这里呆,刀是为难了假山后的人。
安然不过是出来走走,谁知不过在假山后面停留了一会就没法离开了。
既然没法走,安然就靠在假山上思索起姜国的事来。
严迟昨日才陪着姜国皇子公主在都城逛了一圈,没太大收获,看不出什么异常。
安然一点都不意外,没有异常才对,要是那么轻易就现了不对,她还会怀疑是不是对方特意露出来的破绽。
不过她还是让严迟将今日和姜国使团的交流都记录下来,一日看不出什么,几日叠加在一起就不一定了。
同时安然还加强了对都城的防护,任何可疑人员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
派往姜国的暗柱也一直在往回传递消息。
唉,麻烦。
安然悠悠叹了口气,不过越麻烦的事情才越有挑战性。
东宫。
若菱从外面进来,双手捧着一封信,神态恭谨,“殿下。”
安然随手接了过来,雪白的信封上空无一物,连个署名或者别的都没有,若菱没敢多看,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殿下越来越神秘莫测起来了,若说大半年之前殿下初到时她明里恭敬暗地带着自己都知道却不在意的轻视,现在却是半点轻忽都不敢有。
安然已经展开信,将这封没有署名也没有收信人的信读了一遍。
她挑了挑眉,重新唤若菱进来,道“将和信一起送来的东西里一个紫檀木盒子取来。”
若菱福了福身,很快拿了过来。
安然打开盒子朝里面看了眼,轻啧一声。
寿礼
他还真相信她。
作者有话要说 安然犯规不知道她不安好心吗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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